“不要!”
虞綰猛然睜開眼,從夢中驚醒過來,房間內一片幽暗。
又做噩夢了。
她夢見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那個男人出現在家宴上,他強行將自己帶走,又一次囚禁了起來。
太可怕了。
虞綰心有餘悸,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抬手去擦額角的汗。
“叮。”
金鈴晃動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虞綰頓覺毛骨悚然,手腕處一片冰涼。
這不是夢!
虞綰指尖顫抖著摸上左手手腕,那裏真真切切套著一個玫瑰花鐲,花枝交疊、勾纏,宛如一副手銬,密密層層禁錮住她的人生。
這隻手鐲從十二歲起就戴在她手上,隨著她日漸長大,那男人每年都會叫工匠加大一截,就算是閉著眼睛摸,她也不會認錯。
他說她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嬌養小玫瑰,這個手鐲就是他打在她身上的標記。
虞綰如墜冰窖,那不是夢,在她逃跑的第三十天,那個男人追來了。
她都已經逃到南州來了,他還是不打算放過自己。
“哢噠。”
門把手轉動,臥室內的燈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虞綰下意識眯起眼睛。
“醒了?”
男人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給她造成了極大地壓迫感。
虞綰雙手撐著床麵,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卻被男人抓住了腳踝拖到了自己麵前。
“綰綰,告訴我,他親過、抱過、摸過你沒有?”
男人皮膚冷白,鼻梁直挺,睫毛卷曲濃密,灰藍色的眸子像是揉了一把碎星子,深邃又迷人,有著混血兒特有的野性和立體感。
明明是不輸大明星的模樣,此時在她看來,卻猶如索命的惡鬼。
“說話。”
得不到她的回答,千淩肆的眸子沉了沉,冰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自己和他對視。
虞綰一雙小鹿眼含著兩包淚,拚命搖頭,生怕惹怒他,會換來更可怕的懲罰。
千淩肆臉上的冰霜這才有幾分鬆動,垂眼打量著床上的小姑娘。
好像是瘦了不少,那張洋娃娃般精雕細琢地小臉,嬰兒肥不知何時褪去了。
“千淩肆,你放過我吧,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求求你放了我……”
放過她?
千淩肆眉頭緊鎖,他不要別的女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
一個月來,他發瘋似的想她,隻有在她睡過的床上,才能得以片刻安寢。
可是那裏她的味道越來越淡,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虞綰逃了。
逃到了沒有他的地方。
他怎麼能允許?
“綰綰,明明是你先找上我的,既然招惹了我,就要一輩子陪著我。”
健碩地手臂從腰間滑過,將人帶進自己懷裏,嬌軟的觸感和久違的體香讓他感到極大的滿足,男人俯下身想要去親吻她的唇。
虞綰偏頭躲開,“千淩肆,我的養父母已經過世,就算是有天大的罪孽,也該償還清了!”
“你放過我吧。”
“清了?”
千淩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眼底一片猩紅,不顧她的掙紮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堅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