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後來還有幾張看起來很違和的風景照。

現在看上去,應該是大家在確認了某個人不成像後,為了驗證,給他單獨拍的照片。

“小哥,把我相機的內存卡給我。”

無邪看了下驚恐的眾人,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一旁的張啟靈。

張啟靈將內存卡拿出來遞給他。

無邪把內存卡插入讀卡器時,手都在抖。

但這並不影響最後的結果。

在他們的隊伍裏,一樣有人消失了,就在最開始無邪給大家拍的合照裏。

而這次消失的人十分好認。

正是他們這次帶隊的領隊——胡教授。

在照片出現的那一刻,胡教授的身邊自動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隊伍裏的人短時間內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躲著胡教授。

一個大活人,突然間在相機上消失,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管這樣的結果是怎麼造成的,都不可否認的證明了一件事。

胡教授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中招了,至於是好是壞,尚未可知。

“吳攝影,你是不是搞了什麼小動作!相機一直都在你的手裏,對於你們這種搞攝影的人來說,在相機上搞上一些小動作應該不難吧。”

胡教授看向無邪,眼裏是止不住的懷疑,甚至在某一瞬,無邪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殺機,

“怎麼可能,這內存卡一直就在我相機裏,我可沒地方把裏麵的東西給導出來。”

“更何況,這裏這麼多相機,這麼多人的照片,我要是造假,未免成本也太大了。”

無邪當即反駁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海子還沒有開始流動。

他們現在還進入不了古潼京。

“隊伍裏跟攝影有關的人隻有你們,而且這東西也是你們的狗發現的。”

胡教授明顯不相信他會中招。

現在他的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他是這支隊伍的領隊,在這個時候,必須保證自己絕對的領導性才行。

否則在這沒有信號的無人區,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樣的亂子來。

“那再拍一張不就可以了?就像照片裏的那樣,在旁邊隻拍個你,看是否能成像不就行了。”

無邪絲毫不承認自己有冤枉人的嫌疑。

隻是提出再拍一張來證明胡教授的清白。

不管怎樣,話都不能落在自己身上,自證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自證,就證明一定會有什麼事情是脫出你原本控製的。

在謠言產生的方麵,人們往往關心的不是結果,而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過程。

你若是心裏沒鬼,人家為什麼隻冤枉你呢?

這是一個大眾心理最卑劣的悖論。

冤枉你的人往往比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冤枉。

無邪的話音剛落,和他一對的其他人就隨機附和了起來。

“是啊,胡教授,隻是拍張照片而已,要不了多久的。”

隊伍裏有個人說道,看上去也是個教授,應該是這次行動的副領隊。

“就是,表哥,還是拍張照片更安心,要是有問題,我們也好早日給你找到解決的辦法。”

在一旁一直看著的劉老四也隨即開口。

拍張照片而已,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隻要往那一站,攝影師的快門一閃,一張照片就拍好。

胡教授想要拒絕,雖然他現在看上去篤定的很,但心裏其實也沒有多少底。

這個地方畢竟特殊,否則他們也不會來這裏。

隻是這樣一來,他的領導地位又要往哪放。

不管照片上到時候是否有人,光是這群人現在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他現在的領導地位根本不穩。

這在沒有信號的沙漠裏是大忌。

但此刻,他的確沒有更好的方案。

“不就是拍張照嗎,讓開。”

胡教授黑著臉道。

他看向隊伍裏那些對他懷疑甚至是不信任的眼神,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明顯。

“行,就這塊石頭吧,四周都是景,正好方便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