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幾乎是明著告訴他們,不要搞那些小心思。
他知道帶來的這些人不安分,但是他不在意。
他已經把前路都算好了,老老實實的跟著他走,不要搞那些什麼小動作。
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跟著走,那麼還有一定的程度能活著出去。
但若是不服從命令的搞那些小動作,或者和無邪的思維不一致。
那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保證。
那幾個夥計看到腳下的罐子,麵上再也無法維持最基本的笑容。
一個個冷汗直冒,顯然是沒想到,他們離死亡竟然這麼近。
但凡剛剛他們表現出來任何的一點不對勁,那麼現在他們是否還能喘氣都是兩說。
“小三爺,您放心,我們肯定以您馬首是瞻。”
有個夥計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硬生生擠出一抹笑道。
“看來大家都對自己未來的路怎麼走很清楚嘛,既然如此,接下來記得跟緊我的步伐。腳步放輕,小心著點,我帶你們見識下西王母真正的地宮。”
無邪沒在看他們,扭頭繼續往前走。
一旁的胖子看似隨意的攬上了他的肩膀。
但卻在兩人打頭走了一段路後,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嘀咕。
“天真,行啊。他娘的胖爺我剛剛都一身冷汗。”
胖子收緊了攬著無邪的手。
“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胖爺我是吧。”
無邪沒有扭頭,而是借著胖子身形遮擋,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帥吧。”
“老子裝逼總算是成功一次了。”
無邪挑眉看向胖子,一種完完全全裝逼下來的爽席卷了全身。
讓他現在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服的。
“行行行,帥帥帥。”
胖子敷衍的回答。
“你老實告訴我,這些腳下的陶片有沒有毒?胖爺我剛剛看了一下,這東西鋒利的很。”
“萬一要是劃傷了腳,裏麵要是帶一些野雞脖子或者是屍蹩王的毒素,當心你出去後得截肢。”
胖子小聲的提醒道。
“這裏麵的東西應該沒毒,這裏的水是活水。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至於你擔心的野雞脖子這裏是沒有的。”
無邪小聲的跟胖子解釋。
胖子聞言沒有再說話,隻是用探照燈小心的照著腳下。
這裏的碎瓷片很多,越往前走,水的流動越慢。
那些之前他們見到的蟲子,在這個地方也聚集了起來。
他們每走一步,都會有大量的蟲子散開。
就像他們是什麼大型的妖怪出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人人瘋狂逃命一樣。
但他們越往裏走,裏麵的陶罐越脆弱。
人踩在上麵甚至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好在這些陶罐似乎還能堅持,在他們的心上沒有直接碎掉。
就算有想要搞小動作的,在這種自己都活不了的情況下,也歇了其他的心思。
水麵停止了流動。
眼前好像沒有邊界,也好像沒有其他的東西,他們仿佛置身在一個巨大的湖泊裏。
四周空蕩蕩的,就連探照燈也看不到遠方。
“我們到了。”
無邪站在水中突然間開口道。
“什麼就到了?這西王母地宮難道就是一片湖泊嗎?還是說就是我們腳下的死水?”
“小三爺,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一路以來走了這麼久,到現在隻走到了這樣的一片死水裏。
不說是看見金碧輝煌的西王母地宮,至少要看見幾個像樣的寶貝。
他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不是來這裏受凍的。
“誰說地宮一定要在平麵上了, 抬頭看。”
無邪麵對這樣的質疑,也不多和他計較。
隻是將手電筒的燈光打到了上麵。
隻見在他們頭頂的岩石中,鑲嵌著一塊巨大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東西。
那東西呈現球形,無法估算直徑,幾乎覆蓋了他們整個視野的範圍。
這塊石頭的表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孔。
這些孔有油桶大小,足以讓人進入,就像是被無數蟲子啃咬過的土豆,看上去讓人有些生理性的不適。
大家順著無邪的燈光往上看,一時間沒人說話,所有人都僵直了,氣氛一下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