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人還活著。
潘子一把把無三省背起,無邪喊人暫時清理出了一條道,迅速帶著人進了入口,這裏的蛇不多。
許是因為野雞脖子隻是地宮守門員的原因。
無邪見人進來的差不多。
“胖子,把入口炸了!”
無邪看著因為他們進來而開始追進來的蛇群,對胖子喊道。
“得咧。”
胖子手中扔出兩根炸藥。
“躲。”
還是熟悉的短引信爆炸,無邪一把護住前麵的無三省和潘子,讓他們趴下。
幾乎是瞬間,他身後就感受到了爆炸傳來的氣浪。
將沒怎麼跟胖子配合過的其他人炸了個措手不及。
被胖子炸暈的不止是人,就連剛剛進來的野雞脖子也被現代的炸藥炸懵了一瞬。
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在原地呆愣。
被迅速反應過來的夥計快速清理收割。
至於找胖子算賬這件事,可以等等再說。
先解決眼前的危機要緊。
入口被封住這件事對於土夫子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隻要有一把鏟子在,對於他們來說,在地下那裏都是出口。
進來的野雞脖子不多,再加上入口處並不算寬敞,裏麵的野雞脖子很快便被清理了個幹淨。
“三叔怎麼樣?”
無邪在帶人把周邊的危險清理幹淨的第一時間,立刻撲到了無三省麵前。
無三省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無邪對他的呼喚就像是石子投入了大海,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蛇在三爺的身上咬了太多的口子,怕是不怎麼好了。”
潘子咬著牙道,鐵血的漢子,眼眶卻紅了起來。
無三省現在看上去很不好,就連心跳也越來越微弱,無邪甚至已經快摸不到他的脈搏。
饒是他對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了預測,可現在真的看見無三省躺在這裏。
他的心還是止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但凡他救援的不及時或者一個不小心,無三省便可能會永遠的閉上眼睛。
這對於無邪來說,無異於剜心之痛。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還帶了強心針。”
無邪沒潘子那麼堅強,眼淚已經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迅速的翻著自己的包,但越急越亂,他翻了許久,手都是顫抖的。也沒找到自己把東西放在了哪?
“天真,給。”
胖子從一邊把他包裏的遞了過來,無邪接過,但他的手還在抖。
甚至好幾下都沒有拆開外包裝。
“天真,要不讓胖爺我來?”
胖子按住了無邪正在發抖的手問。
“不用,我可以。”
無邪深呼吸了兩下,手便奇跡般的穩了下來。
關根說的很對,情緒是最沒用的東西。
它現在已經不能左右他了。
無邪將針打開,對著無三省的胸口精準的紮了下去。
毫不誇張的說,無邪覺得現在應該是他手最穩的時候。
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仿佛在這一瞬間,情緒和理智產生了割裂。
他還在焦急,但理智已經全線接管了他的身體。
無三省的心跳恢複了。
無邪將針拔出來,眼淚繼續落。
“三叔,你說過要一起回家的!”
無邪抱住無三省的腦袋哭嚎了起來,沒人能看到無三省的眼皮動了兩下。
一旁的潘子還想說些什麼,除了無邪,他是最能感知到無三省此刻狀態的人。
但無邪抓住了他的手晃了晃。
潘子立刻也悲傷了起來。
捂著臉,肩膀止不住的聳動,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