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被迫跟著這些計劃一步步的往下走,隻有這樣,才能達成目的,才能把他們救回來。”

“可任何計劃的實施都需要時間,我所擁有的每一分鍾時間,都是他們付出巨大的痛苦換給我的。”

“我現在就像個有著既得利益者的懦夫一樣,幹不出任何有擔當的事。”

燃燒的篝火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無邪有些唾棄的看著火光中自己的倒影。

這些天他在無數次的推演,企圖從關根的局中找出來一條其他的路。

但不管他怎麼推演,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最了解他的人永遠是自己。

關根能做的,或者說他已經做到的,早已是這些事情中能夠找出來的最優解。

“你有沒有想過,關根這樣做的原因呢?”

張啟靈看著無邪問。

無邪抬頭看著張啟靈的眼神,忽然發現他在很認真的和他講話。

無邪有些吃驚,他剛剛說這些話其實也隻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並沒有想過張啟靈會真的回應他。

很多事情壓在他的心裏,如果不及時排解出來,真的會把人逼到另一個極端去。

“我不知道從哪方麵想,有些真相我反而不敢去觸碰。”

無邪搖搖頭,不管怎麼說,張啟靈認真和他說話,就足以讓他正色起來。

“其實,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有些事情在他們眼裏可能超出了你承受的限度。”

張啟靈淡淡的道。

“我能不能承受應該由我自己來判斷,也許我可以自己承受呢。或者說我隻是想承擔我原本應該承擔的東西。”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去替我受過,我能做的事,其實早就有很多了。”

無邪情緒有些激動。

“小哥,我知道你知道的事情多,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到時候,關哥不會讓你說,但我隻是想在你這裏得到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們究竟會不會真的出事?我到時候接回來的,還是完完整整的關根和老癢嗎?”

無邪用一種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張啟靈。

他需要一些東西支撐他撐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論對汪家,對‘它’的囚禁了解程度的話。

不會有人比一個記憶全在的張啟靈更懂。

但無邪剛剛問完,立刻後悔的補了一句。

“我剛剛情緒有些激動,對不起啊小哥,我想我知道答案的。”

他這樣子做跟直接戳張啟靈的傷疤有什麼區別?

他問什麼問題不好,偏偏問這個。

想到這裏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性命無虞。”

張啟靈垂下眸子道。

至於其他的,他也無法承諾和保證。

“關根的很多計劃是瞞著我的,很多事情他隻告訴了你。”

“他永遠不會害你。”

張啟靈想了想繼續道。

“我也一直是站在你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