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把拿手電咬在嘴裏,看著前方明顯有人經過的痕跡,咬著牙開始繼續往裏爬。
這個地方海猴子的體型是進不來,但也沒讓他們往前跑。
他們難道學不會在洞口等著,等海猴子過去再出來?
黑瞎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小孩和胖子腦子秀逗了,他腦子也秀逗了?
關根一邊爬一邊在心裏罵著,讓心裏憋著的這場火氣作為他前進的動力,迅速的向前走著。
尤其是在看到通道內時不時撒下來的鮮血時,關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發蒙,也不管自己現在還剩下多少體力。
隻顧悶頭往前爬,前麵的人不管傷了誰,都需要及時處理。
關根拚命的回想著腦子裏的記憶,企圖將他們一個小時之前的記憶給刷新出來。
關根想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一個小時的工夫,人還能他娘的失蹤了!
還一失蹤就是三個,要不是關根清楚的知道人不能在死後變成海猴子。
他還真以為他們三個體質出了什麼問題,在這裏表演活人大變海猴子,來收取他們的門票錢。
通道突然間變得濕潤且陰冷。
關根反應極快的用火折子將手中的火把引燃,火光剛一亮起來,關根就發現自己的小腿肚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發給纏繞了起來。
“小哥,禁婆,快點火!”
關根說著便拿著火把往禁婆的頭發上探,火把還沒到,禁婆便吃痛的迅速鬆開了纏繞著關根的腿。
關根剛想繼續前進,餘光卻發現小哥的身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黑色頭發。
關根見狀連忙用火把幫他把禁婆趕走,二話不說的把火把遞給小哥,讓他用來防身。
“小哥,你的火折子呢?”
關根手裏拿著點燃的火折子,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
“丟了。”
小哥舉著火把,把身上最後一點禁婆頭發趕走回道。
“那你還敢把最後一個火折子給我!我明明說了這裏麵有禁婆的,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禁婆纏住了我的手,我沒有把火折子拿出來。”
“我們兩個是不是都要死在這!”
關根質問道,他突然間想起了先前在長白山的時候。
小哥跳下三十米高的懸崖來救他,那時候甩斷了手。
卻騙他說是原本就有傷。
現在這個火折子也是,明明小哥手裏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甚至在他說了前方會有什麼東西的時候,卻仍舊一聲不吭的把這個火折子給了他。
“張啟靈,你聽著,沒人讓你奉獻。你不需要在團隊中通過奉獻自己來去尋求那一點認同感。”
“你就是你,你隻要站在這兒就一直是我們團隊中必不可少的一員。”
“算我求你了,在你想對別人好的時候,能不能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危?”
關根盯著小哥的眼睛,眼眶發紅的看著他。
在火把的火光下,小哥垂下了眼眸,不與關根對視,隻給關根留下了一個看不見眼神頭頂。
“先救人。”
關根看了一會兒,突然間泄了氣,對著小哥道。
扭頭用火折子照明著往前繼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