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在腦子裏的頭腦風暴。
本來任何人都應該不知道的。
可直到這一刻,無邪才明白自己究竟在無意之中丟了多大的一個臉。
“的確感受到了,你那會兒的意念太強。”
關根無奈扶額,顯然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不怎麼光彩。
嘲笑倒是不至於,但有些事必須說明白。
“這麼說吧,我們的確有四叔,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根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事實真相說出來。
“爺爺他真的,出軌了?”
“沒有。”
關根咬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解釋。
“四叔不是一個人,或者說四叔是一條狗。”
“它是爺爺留下來的狗,現在還在車總的狗場養著,如果你想見它,按照我插手後事情的發展,大概兩年後你就能見得到。”
關根想了想,回憶起小滿哥那聰明,又讓人安心的模樣,忍不住的笑道。
“你知道的,在咱們家,狗的地位一向比人高。”
“也是,你的確不配當四叔,咱們家的狗都是當祖宗供起來的,我還沒那個資格跟它們相提並論。”
無邪想了想家裏那些大爺,深刻覺得自己先前的那些想法是有多麼的大不敬。
幸好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隻有他和關根兩個人知道。
這想法要是傳到二叔或者三叔的耳朵裏,怕不是要讓他去給狗祖宗們打掃一個月的籠子賠罪。
“怎麼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小哥他們還沒找過來?”
無邪見關根緩和過來,看了看不剩下多少光亮的手電筒,以及角落裏那些時時刻刻可能蘇醒過來陪他們的蛇,後背有些發涼的問道。
“這裏應該是汪藏海所有信息的聚集地,能到達這裏的機關一般是一次性的,或者說機關的口都是活口。”
“每一次觸發後都會隨機的更換機關位置。”
“雖然目前他的原理我還解析不出來,但我們從這裏出去一定會比他們從這裏進來更快。”
關根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道。
“這裏的機關並不難解,這裏的資料不能被其他人拿到,尤其是汪藏海留下的那批人。”
“我們可以出去,但出去的前提是得先把這裏的資料都拿到。”
關根晃了晃手裏的蛇牙,看著無邪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
“什麼意思?你難道要在這裏一次性讀取所有的信息不成!”
無邪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就是我,但你的那破肺窒息都受不了,還想著繼續讀蛇毒!”
“你是想讓我今天直接麵對自己的死期嘛!”
無邪氣得不想說話,他突然間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立場來勸說關根。
因為關根這破身體是他媽他造的。
這種事情看起來有一種自己送自己去死的瘋批感,讓無邪不知道該怎麼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現在的身體我當然清楚。”
“那你還說什麼胡話!”
無邪氣得想罵人,但轉念一想,他跟關根的所有親朋好友都一樣。
罵他就等於罵自己,一時間心裏憋屈的不行。
“所以讀這些信息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