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關根衝著無二白笑著喊道。
在無三省失蹤的那些年裏,無二白在暗地裏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就像無二白之前麵對裘德考時說的那樣。
九門的事他可以不管,但無邪這個人,他必須管。
那過去的十年也的確如此。
他守著九門對抗著汪家,無二白在暗地裏守著他。
關根的入局是必然,無二白阻止過,沒成功,便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保護。
“唉,回來就好。”
無二白看著關根身上那些繃帶和傷口,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裏的拐杖。
“來,進屋,累了吧,好好歇歇。”
無二白招呼著關根,在關根今天來之前,他已經把院子裏的人都清了出去。
這裏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外麵有他的人守著,沒有任何的釘子能進來。
這是獨屬於無二白的自信。
“二叔,你這雨前龍井還有嗎?”
關根看著眼前有些年輕,但對他的態度絲毫沒變的無二白,心裏有些說不清的酸澀。
抬腳就跟著無二白的腳步往裏走。
無三省跟在關根的後麵,看著眼前這幅叔慈侄孝的場麵,默默的後退,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準備出去給他們看大門。
“老三。”
無三省的腳步還沒挪兩步,就被身後長眼一樣的無二白喊住。
“二哥,什麼事?”
無三省吞了下口水,頭皮都有些發麻,但還是用著一種關根聽起來都覺得諂媚的聲音問道。
“祠堂跪著去。”
“沒必要吧,二哥。”
無三省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跪三天。”
無二白冰冷而又威嚴的聲音傳來,一下子熄了無三省想要繼續掙紮的心。
“這就去。”
無三省看著無二白已經看向關根脖子的眼神,危機感拉滿的拔腿就走。
半點沒有身為長沙鐵筷子頭的威嚴和麵子。
開玩笑,命和麵子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怕無二白,打小就怕。
不管是真正的無三省還是謝連環。
在無二白麵前都隻能乖乖的收起獠牙當鵪鶉。
用自然界的話來說,無二白就是無三省與生俱來的天敵。
無二白的茶室還是一如既然的雅致。
關根坐在茶室裏,好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都被無二白熱情的照顧卡在了喉嚨裏。
“二叔,你知道我今天來是說事的,關於九門還有汪家,我們要提前準備起來。”
關根放下手裏的茶,盯著無二白認真的道。
“狗屁!”
“你他娘的看看你身上的傷口,這些事用得著你管嗎!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傷。”
“九門那些破事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我還沒死呢!”
無二白把手上的茶杯一推,看著眼前執拗的關根,直接撕下了他往日裏溫和的形象爆了粗口。
他就這一個侄子,老吳家就這一根苗。
他管關根是從十二年後回來的還是二十二年後回來的。
這滿身的傷疤無一例外不在嘲諷著他無二白是個連侄子都護不好的廢物。
無三省的計劃他一開始就不同意,在他心裏,整個九門綁一起的重量加起來,都沒有無邪一個手指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