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顯然在沒有真正的看見小哥實力前,別人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他也不會輕易相信。

關根看見無邪這個樣子也沒多說,畢竟他當初有多叛逆這件事,根本不需要別人告訴他。

一百斤的體重裏,九十九斤都是在心裏吐槽的反骨。

隻是明麵上看不出來而已,現在想想,好像罵的是有點髒。

他沒有跟無邪繼續說的是,哪怕不在墓裏,小哥也是他的安全感所在。

他已經在福建一個叫做雨村的地方看好了房子和地,就準備等把小哥接出來後,帶著胖子一起去那裏養老。

十年。

他整整等了小哥十年,甚至關根已經恍惚到小哥是否曾經真的告訴過他去長白山接他。

幻境和現實之間的界限,已經在十年的思念裏逐漸模糊。

關根甚至分不清楚,去接小哥這件事是真的現實還是想見他的執念。

要不是這次機緣巧合下見到無邪,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初見小哥時候的第一印象。

一個一整天屁都不放的拖油瓶。

隻能說,不知者無畏。

後來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他幾乎把人放在了心尖上,時刻追在小哥的屁股後麵跑,哪還有半分初見時候的心態。

“關哥,前麵那些是什麼東西啊!”

無邪下意識的抓緊了關根的手臂,整個人都害怕的直哆嗦。

關根抬眼看過去,饒是之前知道這洞裏會有什麼東西,但在看清楚眼前景象的一瞬間,還是沒忍住罵了娘。

“靠,他娘的,團建都沒這麼齊。”

隻見前方積屍地的洞口處,站了一排穿著白衣服,身形看起來有些透明的女傀。

這些女傀長長的頭發拖在地上,身上穿著西周時期的衣服,兩隻眼睛早已在時間的作用下形成了空洞。

她們整齊的站在那裏,隻剩下兩個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再加上那慘白的麵色和洞裏酒精燃燒產生的藍光。

端的是一幅極具驚悚的畫麵。

根本不像關根第一次來的時候,隻有一個透明棺材裏的女傀脫離了棺蓋出來,追著他們想讓他們把她帶出去的小場麵。

現在這種情況,更像是他們集體受到了某種召喚,齊刷刷的在前麵等待著他們過去,隻待他們的船一飄過去,就直接撲上來扒皮抽筋。

這邪門怎麼還帶翻倍的。

關根在心裏止不住的罵。

小哥的血再多,也不能這麼撒啊,這得多少老悶寶血才鎮得住。

“嘶~”

這次倒吸一口冷氣的是在一旁的無三省。

“大奎,把包裏那黑驢蹄子都拿過來,別管是什麼年份的了,隻要能用上的,這估計都得交代出去。”

無三省看著眼前的景象,腦門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奎,大奎。”

無三省連喊了兩遍,發現大奎都沒有什麼動靜。

扭頭一看,好家夥,大奎看見眼前這副景象,早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船上。

身體甚至都跟發了羊癲瘋一樣抽搐著,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硬生生因為他的害怕,多出了幾分喜感來。

“潘子,你去拿。他媽的,下次老子再帶他出來,就活該直接喂了粽子。”

無三省沒好氣的罵道,好在潘子靠譜。

三兩下就把無三省需要的黑驢蹄子給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