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榕驚恐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一隻手捂著鍾欞的傷口,一隻手托著她的背,喃喃叫著:“欞兒,欞兒……”
張行打掉石矽手上的槍衝著鍾榕吼:“你還在這裏幹什麼!趕緊送鍾欞回去搶救啊!”
鍾榕這才如夢初醒,抱著鍾欞衝出去。石矽閃身想去阻攔,被張行擋住。
“石矽,鍾欞一直看在我的麵子上幾次三番的放過你,你卻恩將仇報!今天我就代表除魔界除了你這個禍害!”張行抽出桃木劍,冷冷地看著石矽。
張行握著劍的手忍不住顫抖,石矽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二十多年的感情,他這一生沒有自己的子女,早就把石矽當成自己的兒子了!如今要親手殺了他,張行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石矽被鍾欞傷的不輕,靠在牆上喘息,譏諷地看著張行:“恩將仇報?難道你不覺得對於鍾欞來說,死才是最好的結局嗎?不會被鍾乾利用,不用承擔除魔衛道的責任!”
“張行,你以為你就沒有恩將仇報?鍾煜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他的女兒的!”
“你在胡說什麼!”張行皺眉看著石矽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些什麼。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很快!”石矽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直直看向張行:“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吧!”
張行舉著桃木劍猶豫。
石矽笑嘻嘻的看著張行,忽然整個人撲向張行,張行緊張地握緊劍,就見石矽握住劍尖,直接對準自己的心口插了進去。
“石矽!”
張行不敢置信地看著石矽,溫熱的血滴到地上,就像是砸在他心頭一樣。
“我殺了鍾欞,一命抵一命很公平。”石矽的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著張行的眼底埋著深深的恐懼:“師父,師父,你一定要……”
“石矽……”
張行後退一步,鬆開了手上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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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榕抱著鍾欞飛奔進鍾家,之後就完全不知所措了。
“奶奶,奶奶!你快救救欞兒!救救她!”鍾榕半跪在地上,捉著鍾欞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鍾欞身上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變涼,胸口的血越來越多,呼吸也越來越弱。鍾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拚命搓著鍾欞的手,想要讓她的手溫暖起來。
老人家被鍾榕慌亂的聲音嚇到了,帶著阿飄、程斌趕緊從祠堂裏走出來:“鍾欞怎麼了!”
“是誰幹的?”程斌一見到鍾欞身上的傷就知道是槍傷,他活著的時候對槍並不陌生。一槍打在胸口上,程斌隻覺得心都涼了,這種傷,根本沒得救了!
鍾榕倏地跪倒老人麵前,帶血的手捉住老人的衣擺:“奶奶,你救救欞兒,除了你沒人能夠救她了!求求你救救她!”
老人看著鍾欞的樣子,也驚得臉色都白了,推了推早就失去理智的鍾榕:“你去看看她魂魄還在不在體內。”
鍾榕一僵,抬起頭看向老人,向來俊逸幹淨的臉上,血痕、淚痕,斑斑駁駁,淩亂不堪。漆黑的眼中一點一點地浮現出絕望地神色:“奶奶……”
老人不忍心地撇開眼:“先把她帶進祠堂,我記得有一種古法可以就她的!但是,我要找一找。”
鍾榕眼睛一亮,趕緊抱著鍾欞進了祠堂。
老人家在鍾家幾十年了,鍾家的道術都懂的七七八八,吩咐著鍾榕在祠堂裏布下了陣,點燃一盞長明燈。
“程斌,看著這盞燈,不能讓它滅了,否則鍾欞就真的沒得救了!”
程斌點點頭,守在燈邊盯著燈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程斌,就拜托你!求你,一定要守好她!”鍾榕哀求地看著程斌。
“鍾榕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鍾欞有事的!絕對不會!鍾欞收我這個鬼使這麼久,也該發揮點用處了!”程斌看著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鍾欞,堅定地說道。
“阿飄,你守住門口,除了我和鍾榕,任何人都不許進!記住了是任、何、人!”老人吩咐阿飄守在門外,特別強調了任何人三個字。
老人熟門熟路地帶著鍾榕找到角落了的一個書架,一本一本翻找著上麵的堆積著厚厚的一層灰塵的古籍。
張行循著鍾欞的血獨有的味道找到了祠堂,剛想進去卻被門口的阿飄攔住了。
“你幹什麼!讓我進去!”張行冷著臉看著阿飄。
“對不起,夫人吩咐不能讓你進去!”阿飄冷冰冰地說道。
張行眯起眼睛看著阿飄:“你看清楚,我是張行!我要進去看鍾欞!”
“張掌門,夫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準進。”阿飄麵無表情,繼續攔著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