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頭往南看,有一條曲折且深邃的小溪,遙遙望去感覺好深好深、好安靜好安靜,小溪的源頭之水,之前是村裏飲用之源,那裏的水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幹淨。兩座陡峭的山把這溪夾著,溪旁是長滿長青藤,偶爾也看到一些毅力堅韌拔立的樹,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幽靜,知事起這條溪就被一個放鴨子的姑娘點綴得好不熱鬧。現在,聽說那姑娘嫁了,溪水也變質了,似乎那條溪變得比以往更不寧靜,鴨子多了,可在沒有了從前……
曾記得:
一、鴨子還小時
早晨,到這村口漫步,都會看見一個放鴨子的小姑娘總是抱著她的小鴨子們到這條小溪裏放,之後,她習慣的在放鴨子的小水塘旁一會蹲著、一會站著、一會漫步的用小木條敲打著水麵和她的小鴨子們玩耍。當水麵濺出著浪花,驚嚇得小鴨子們四處遊竄時,她臉上綻放出的微笑那麼的純潔、天真、甜蜜。她就像個調皮的頑童挑逗著她的同伴,雖然笑得好靦腆,可是這美好的感覺是無以形容。
中午,站在村頭的這個路口。再看看這個條小溪和岸邊休息的小鴨子們,一股莫名其妙的憂傷會因為少了這位姑娘無故的添上。有一種等待,一種想念等待隨幽靜滲透出來。這溪、小鴨子們就猶如失去了父親的孩子一樣,像似等待著著黃昏的降臨、等待著母親在夜晚的歸來,這份等待讓人看得好無奈、好悲淒、好心酸。孩子們忘了玩耍、忘了嬉鬧,除了數數秒數就是幻想母親在回來的路上,或者猜測會來到了路上的哪一個點上……
傍晚,拿著一把椅子在這村口乘涼,這條溪也因為沒有這位姑娘而不一樣,有一種感覺叫做匆忙,在這位姑娘還沒有到來時,小鴨子們看上去是那麼的喜悅,在水塘裏嬉鬧,把頭迅速的伸到水裏,然後站起來揮動那幼嫩的翅膀,對群鳴叫。好像都感應到這為姑娘的到來。這條溪也從中午的幽靜變得不一樣,在盡頭的瀑布裏,瀉下的水霧形成了一道迷景,也好像等待,為這位姑娘而呈上。可是,這位姑娘來得好匆忙,到了水塘匆匆的將小鴨子撿進筐,然後就匆忙的離開,也許她會感覺如劃過即逝的流星一樣會更美,也許是還為晚餐而忙碌。
二、鴨子稍長大
早晨,依舊到這村口晨跑,依舊是那位姑娘,可是不再是抱,不再是挑,而是攆著那群稍長大了的鴨子往溪裏走,鴨子們不停的叫,也不停的回頭看,似乎它們還不習慣自己走,也許是想重溫那被丟棄了已久的那個懷抱。到了水塘姑娘也不會在和以前一樣和鴨子們玩耍,習慣的洗洗手就離開,再也不會像鴨子還小那樣陪陪它們玩耍,隻是拍拍手,然後就走開。
中午,再站到這個村口,發現那些鴨子們不再像還小時那樣隻固定的在一個水塘裏玩耍,而是溪上溪下的滿溪裏跑,時而尋找歇涼的地,時而尋找覓食的地方,時而尋找……尋找它們可以盡力奔放的地方。
傍晚,姑娘回來也不在是撿著進筐,而是點點數就攆著回家。
這一切與鴨子們還小時相比都變了樣。
三、鴨子已經長大
早晨,在這村口等待鴨子們被喚著過來,這一次和前段日子相比又不一樣,姑娘會走在鴨群前,偶爾的喚著鴨群走然後站在村口看著鴨群走到水塘就安靜的離去。鴨子們也各自的尋找自己的食物,像似不再那麼的依賴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