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書房陳列著許多書籍頗有書香氣息,但裏麵寂靜的讓人喘不過氣
一位身著墨綠色的婦人開口短暫的打破了這寂靜,“鬱兒,把小姐昨日練的字給我拿來”
“是,夫人”丫鬟鬱兒得了命令便向書房一側的櫃子走去
婦人旁的少女低著眼,不曾說話,眉眼淡淡,不帶一絲生機,給人一種疏離感
不一會兒,鬱兒將字畫拿來過來放置桌上,婦人起身到桌旁仔細看著,眼中流出了讚賞之意
“不錯,字體娟秀,高逸清婉,與之前相比有很大的進步”婦人讚賞道
婦人身旁的女子開口說道:“女兒不敢忘記母親教誨,這些時日一直勤加練習”
婦人沒再說話,眼中卻有些淡淡的憂傷,看著少女的臉,看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沉穩,不免有些心疼
“靜兒,這幾日你去放鬆一下吧,我記得你與……”說到這婦人停住了
這些年她一直讓宋靜在家學這學那,很少出去參加宴會,也缺少了與他人認識的機會,宋靜也越來越聽話,但是也越來越不說話,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
婦人重新接著往下說“這些時日你可以出去轉轉,散散心”
宋靜輕聲應了一聲,以作回應,宋母看著心疼,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鬱兒將字畫收起來放進入櫃子,看著裏麵一幅又一幅的字畫,不免心疼她家小姐。
她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大家熟知的大家閨秀,誰人不稱讚,但是誰都不知她小姐花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精力
鬱兒將字畫放好,朝宋靜走去,問道:“小姐,夫人說這幾日我們可以放鬆,不如我們去找趙小姐吧,讓她與你說先外界有趣的事”
鬱兒心疼她家小姐,想著讓她出去放鬆放鬆,這趙小姐是宋靜唯一一位深交的朋友,趙安倩是趙將軍的女兒,因從小受家中影響,酷愛軍事,聽聞許多趣事,但也因此受他人非議。若說宋靜是大家熟知的大家閨秀,那趙安倩就是大家熟知的假小子。
宋靜吩咐道:“嗯,你派人去送個消息”
宋靜坐到書桌前環看了書房,又看了看窗戶,說道:“將窗子打開吧,這書房太冷了”
鬱兒將窗戶打開了,陽光闖入了書房,照在了宋靜的臉。鬱兒一轉身看見她家小姐,便呆住了,陽光照在她家小姐身上,發絲顯得輕盈,陽光將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得更為光澤透亮,眉眼淡淡疏離,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小姐,可是這太陽太晃眼了,要不我把窗戶關了”鬱兒看宋靜睜不開眼,便說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這書房也該讓些陽光進來”
不顯得冷清
“將紙筆拿來”
鬱兒有點迷惑,不是說要出去的嗎?怎麼又要紙筆了
“小姐,我們不去找趙小姐了嗎?”
“去的,空暇時間我再多練練”
鬱兒不再多說什麼,將紙筆準備好,看著她家小姐又認認真真的練起了字,心中難免心疼
心疼宋靜的人不止鬱兒還有老爺和夫人
“靜兒,又呆在書房了?”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正在倒茶
茶水將杯子倒滿,將其遞給身邊的婦人
婦人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又將茶水放下了,眉眼中露出憂傷
“嗯”
男子看婦人這副模樣,便知她又在擔心什麼
男子握起婦人的手安慰道:“阿婉,你不可多傷神,我知道你是為了靜兒,但是你的身體現在還好著呢,隻要聽大夫的話,終會好起來的,別操心了啊”
唐書婉苦笑,“要是真能好起來的話,就不像這樣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從小本就體弱,後生了宋靜就更加虛弱,這些年總是吃藥調養,但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她知道自己壽期有限了,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所以她總是逼宋靜學這學那,怕自己走後沒人教她,怕他人欺她
唐書婉眉清目秀,眼中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她望著桌上的茶水,慢慢道:“阿正,我怕是沒多少時間了,如今靜兒也到了婚嫁的年紀,我希望能許個好人家,這樣我在地底下也能心安”
宋朝正沒有立即回應,他看著自己心愛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心中也萬分難受,他也知道唐書婉的身體狀況,每次勸說她會好的時候,他自己也迷茫,何時才會好
宋朝正許久才回應,“你會看著靜兒出嫁的,會的,靜兒也會幸福美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