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撒在這喧鬧的城市,似血一般,不可看見的黑暗,悄無聲息的開始吞沒著這最後的光芒,腐朽與墮落的氣息似地下死屍般,向外透著惡臭,引來無數的“蒼蠅”。
這是一三十多歲的婦人,金色波浪卷的長發披散肩膀處,大大的黑色墨鏡將她的眼睛隱去。
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四周,胸膛猛的鼓起,又在瞬間收住。手扶了扶那寬大的墨鏡,走進眼前的這棟寫字樓。
這寫字樓已是很破舊了,牆麵的瓷磚如老女人臉上的粉底,在風雨中脫落,剩下時間流逝的斑駁。
咯噔……咯噔……
婦人高高的高跟鞋底,撞擊著水泥地麵,發出慎人的響聲。
樓道的燈壞了許久未修,黃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照亮著婦人的臉。很美麗的一張臉,隻是終究逃不過時間的刮痕,即使用再貴的化妝品也化不出年輕時的嬌容。
婦人用手輕輕捂住鼻子,卡地亞那心曠神怡的香氣撲鼻而來,才令她那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是這了!婦人來到四樓處的一木門前,輕聲細語。
這門很是破舊了,不用懷疑能否一腳將它踹開的可能。木門前的一張發黑的紙斜斜的粘貼在木門的中央,用毛筆書寫的幾個扭曲大字——非正常事務所。
再次肯定了自己所找沒錯。
叩叩……婦人再次深吸一口氣,將它緩緩吐出,手輕輕抬起,有些許顫抖。
請進……屋內傳來聲音,不大,卻富有磁性,夾雜著尚未睡醒的懶惰。
咯吱……將門打開。
借著那昏暗的燈光,婦人將這房間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正中央處一張大大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杯咖啡,繚繞的熱氣似灰色的火焰般,無風悸動。一邊沾著咖啡的雀巢包裝袋正向地麵滴著點點咖啡,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像黑色的血。
那轉動椅子上坐著一黑色人影,麵帶著黑色的麵具,看不見他的容貌。雙手枕著頭,一雙修長的腿搭在辦公桌的一角。
我是張月介紹來的,我姓王……
我知道,請坐。那人用手指了指對處的一把椅子。又道:需要來杯咖啡?
不……謝謝……那婦人搖搖頭,輕輕坐下。
聽說你能除一些汙穢的東西……我想請你,去我的房子看看……婦人聲音透著一絲恐懼,快速從香奈兒提包中拿出五捆百元大鈔,放在那辦公桌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