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鵠前輩的高招,我已經領教過,不過今日我方才突破,還需要閉目調息,就不招待前輩了!”
“日後有機會,一定親自去黑山崖拜訪。”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陡然在所有人的耳朵響起。
聲音帶來的壓力讓每個人的心裏都一突,忍不住一寒。
“小輩,老夫送你一句話,剛則易折!”
綦家後院的神秘修士已經突破築基期,大勢已成,即便龜縮在陣法之內,同階修士也攻不進去。
更何況,被一個小輩神魂擊傷,黃鵠道人心中忌憚,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也沒臉繼續待下去,直接留下一句。
“老夫等你!”
就匆匆的離開了這裏,其他一眾魔修散修看到連黃鵠道人都走了,知道沒有任何好處可占,便也準備紛紛離開。
“來的倒是輕巧,想走,卻沒那麼容易!”
伴隨著鄭毅的聲音響起,可怕的神魂之力橫掃而出,之前衝擊綦家的練氣高階的修士紛紛慘叫著抱頭,遭到重創。
尤其是最先攻擊綦家護宅大陣的那個六七十歲的山羊胡老者,更是七竅流血,一臉惶恐的向外逃遁。
“吼吼!”
就在這些練氣高階倉皇而逃的時候,一頭巨大蝙蝠從綦家後院升起,巨大的蝠翼遮天蔽日,渾身裹滿了濃重的黑氣。
揮舞的蝠翼,化為流星一般飛射而去,利爪直接扣住了一個練氣高階修士,用力一扯。
可怕的力量,直接將那位練氣高階,撕成了兩半,慘叫聲戛然而止,半空撒下一片血雨。
“殺!”
綦林大手一揮,眾多綦家的血修士飛射而出,因為鮮血刺激的雙眼猩紅,無窮的殺意從內心升起,對著那些逃離的修士凶猛的攻擊而去。
原本像是荒原鬣狗一般嗅到血腥氣,圍攻綦家,想要渾水摸魚的眾多修士,刹那間,化為喪家之犬。
個個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奮力逃離這片凶殘的殺戮之地。
綦家血修士修煉血魔道,非常嗜殺,一路攻擊而過,留下了數十個殘破的軀體。
與此同時,喪屍始祖魔蝠該隱,宛如閃電般射入了遠處,一些覬覦綦家,一直隱藏暗處,還未來得及出手的修士,直接被其抓住吸幹了血液。
其中,還有一具傀儡,被該隱生生的扭斷了脖子。
一時間,血腥味道濃烈,隨風飄散,綦家周邊處處殺戮。
短時間彙聚而來覬覦或是窺探綦家的魔修散修轟然四散奔逃,那些腳步慢的,直接就變成了屍體。
待到綦林統計的時候,這一通殺戮,被綦家血修斬殺的修士,不下於三四十位,尤其是那些衝擊綦家的,幾乎全都伏誅了。
而因為喪屍始祖魔蝠該隱的出手,連同那些練氣高階的修士死傷慘重,他們身上的精血和屍體都是寶物,無疑成為了血修士提升實力的資源。
……
綦家出現一位築基期修士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周邊大大小小的勢力。
無論是有無覬覦這片區域的各大小型魔城,或是其它勢力,也不由放緩了腳步。
畢竟,雖然築基期修士隻是剛剛踏入長生仙途的門檻,但已經有了上牌桌的可能,不再是一顆小小的棋子。
兩個月之前,鄭毅築基期突破,引發的風波並不小,而且連黑崖山的黃鵠道人也出手了,更是铩羽而歸,更助長了綦家的威名。
隸屬於攝魂宗傳統勢力範圍的區域,出現了一位新的築基期修士,一個蘿卜一個坑,自然也限製了其他人的進入。
很多人還在觀望,隻是暗潮湧動,表麵上倒是風平浪靜。
這也是鄭毅突破築基期,便強硬出手的原因。
他成為魔修,深深知道魔道修士畏威而不懷德,從一介練氣散修到築基期修士,他用了一年有餘的時間,手段逐漸狠辣,純熟,城府越來越深。
如今一躍,成為了築基期修士,更加不可能接受周邊勢力的壓榨了。
魔道修士競爭殘酷,不吸別人血,就要被別人吸血。
如今,攝魂宗高層被一網打盡後,知曉鄭毅來曆的人,全都不在了,他並不忌憚逐漸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權力欲望不是重點,牧守一方,才能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這就是魔道規則,更是修仙宗門體係一代代的建立,上層奴役下層,不勞而獲,獲取更多資源。
實力展現,在這種時候十分有用。
再說,現在的情況非常敏感,攝魂宗和百獸門勢力的缺失,周邊變成了一個火藥桶,必然有新的勢力來填補。
作為他在大邑仙域中的基本盤,綦家是鄭毅費勁千辛萬苦,才建立起來的勢力,不可能眼睜睜被別人抽血喝幹。
既然不能獨善其身,那就把水攪渾。
這就是鄭毅的目的,至於黃鵠道人,他遲早要去算這個賬。
鄭毅底牌眾多,實力雄厚,雖然隻是剛剛突破築基期,但隻要不是築基期高階修士出手,他應該都能夠對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