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即便是李明啟那邊拿出來實實在在的利益,綦林也準備上趕著在背後下悶棍,他與綦家死也要死在鄭毅這根大粗腿上,別的都是屁。
他們之間的利益捆綁的太死,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脫身不得了。
又豈是別人三言兩語,可以撬動的?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本來想留你們一條活路,可惜實在是不知進退。既然不省心,那就沒必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平靜的聲音在鄭毅的修煉密室中響起,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然後鄭毅緩緩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了起來。
……
綦家大殿中,李明啟一眾人都在思索著什麼,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大人,這裏既然是攝魂宗的地盤,我們直接就在這裏落腳吧,以綦家的底蘊,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再次崛起,重新奪回宗門大位。”
忽然,有人開口道。
“說的非常好,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這裏本身就是攝魂宗的地盤,您作為宗門的親傳弟子,三長老的血脈後裔,有權力,也有資格統領綦家。”
“隻要您開口,無論是綦家,還是那個小小的內門弟子,還不乖乖的讓位,難道還想反抗不成。”
最後一句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片笑聲。
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親傳弟子屬於宗門最核心的傳承者,更是未來的宗門高層,即便他們現在處境不佳,但是處理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和一個小小的綦家,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嗎?
他們現在一群人,既占據著宗門大義,又擁有著壓倒性的力量,竊取一個綦家的底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而現在看來,他們想要東山再起,整頓綦家還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如此,那隻能委屈鄭毅師弟了。”
你一言,我一語,似乎綦家都已經變成了李明啟的囊中之物了,就像是他們隻要動動手,鄭毅和綦家就會乖乖的將一切都獻上一般。
李明啟心中對於綦家早有覬覦之意,隻是這一路上風波不斷,頗為不順,所以心中還略有顧忌。
但現在既然那麼多同門都已經勸解了,他自然就順勢應下來。
他們是一群過江猛龍,就算綦家是地頭蛇,麵對這樣的局麵,恐怕也要伏低做小。
……
轉眼幾天過去,在綦家的熱切款待之下,李明啟一行人過的是有滋有味。
但越是如此,更讓他們眼饞綦家的底蘊,在他們看來,一個小小的地方練氣家族,憑什麼有這樣的好運?
他們這些宗門的天驕子弟反倒淪落到無家可歸,與下屬小家族爭食的地步。
所以越是不甘,越是貪婪,越是嫉妒,就越是容易劍走偏鋒。
表麵上大家和煦一片,但是在李明啟暗中操作之下,所有調查後的信息全部彙總。
他們竊取整個綦家的計劃,也在順利的推進。
這一天李明啟等人舉行聚會,特意將鄭毅邀請參加宴會。
很明顯,李明啟一方其實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不知不覺間,他們甚至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主人,當仁不讓的指揮了起來。
雙方熱情的交流著,整個聚會的氣氛熱鬧非凡,半晌之後,酒菜撤走,有人緩緩地開口道。
“鄭毅師弟,你在綦家鎮守一年了,當真是勞苦功高,這次李明啟師兄體諒你,特意接替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你直接回宗門複命,還會另有賞賜……”
席間,李明啟一個眼色,頓時有位內門弟子站起來說道。
“感謝師兄的關切,但這小小的綦家霸東鎮礦場區域屬於犄角旮旯之地,又豈能勞煩李師兄這樣的宗門真傳種子親自管理,那豈不是大材小用?”
“勞煩李師兄費心,鄭某既然領命,在這裏駐守三年,自然不會因為辛苦就棄之而去,一定會在這裏好好幹,為宗門管理好黑精鐵礦脈……”
鄭毅毫無意外,表現的不卑不亢,微笑著說著。
“你……”
似乎沒想到,鄭毅這個在門內毫無根基的內門弟子竟然軟硬不吃,還碰了一個軟釘子,那人有些惱怒,正要發怒,卻被李明啟揮手阻止了。
“好了,都是同門師兄弟,不要說見外的話。”
李明啟安撫手下的情緒,才繼續說道。
“鄭毅師弟,實不相瞞,這次師兄初來乍到,沒有地方落腳,正好這綦家不錯,師兄想借這個地方一用,師弟應該不會拒絕吧!”
他的話語中,看似商議,但他的語氣更像是一種命令,是一種指揮仆從的語氣,在告誡鄭毅,趕緊把這個地方讓出來。
“師兄真會開玩笑,這本就是宗門地盤,我隻是暫代管理,怎麼能讓人呢?”
鄭毅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
“何況,這綦家姓綦,又不姓鄭,師兄問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