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迪恩掏出從咖啡館得到的紙條。
上麵信息比較簡短:
玩具殺人魔:
“塞恩,男,44歲,亞拉巴馬州人。
這是一名因為惡劣醫療事故,坐過牢的外科醫生。
他對於人體組織,有一種變態般的癡迷,喜歡將人迷暈後,用‘玩具’替換受害人身體的某個部位。
拿走一樣東西,留下一樣東西!
塞恩癡迷於這種遊戲。
這個階段。
受害者隻是殘廢,但都沒有死亡。
他的玩心變大,開始幹脆將受害者‘固定’在鋼管上麵,然後將對方身體的某一個部分,直接改造成玩具。
直到一次失誤。
塞恩將自己的血液,留在了案發現場。
最後警方根據血液信息,找到了他,並且在他家的地下室,找到了眾多受害者身上缺失的遺骸。
雖然沒有完整的證據鏈,確定塞恩就是玩具殺人魔。
但特事特辦。
最後塞恩的連環虐殺指控成立,於1998年三月入獄,至今都還沒有出獄。
從他入獄後。
亞拉巴馬州的玩具凶殺替換案,也不再出現。”
看到最後幾行字,迪恩以為自己看錯了。
亨利的死法,無疑和塞恩的殺人手段一致。
他被人取走了眼睛,製作成了玩具、局部被貫穿導致大出血、精妙的手術手法
這些都和情報上的信息一致。
唯一的問題,就是塞恩現在還被關在亞拉巴馬州的一所監獄。
對方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
“難道是模仿作案?”
迪恩摸了摸下巴,看向開車的哈裏:“夥計,我詢問了一些業內人士,他告訴我,亨利的死亡手法,很像一個叫‘玩具殺人魔’的變態手段,你聽過沒有?”
“玩具殺人魔?”,哈裏遲疑地搖頭:“應該沒有,不然亨利那麼‘奇特’的死法,我一定會印象很深。”
“好吧,那我們隻能期待黛西那邊,能弄到對方的信息了。”
迪恩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第二天。
迪恩早早來到辦公室。
哈裏比他還早到。
這個可憐的家夥,眼裏滿是血絲,身上一股濃重的煙味,像極了為情所困的舔狗,又好似發現幫別人養了十幾年孩子的冤大頭,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光芒。
迪恩捂住鼻子:“你不會抽了一晚上的香煙吧?”
“差不多。”,哈裏抬頭看著天花板,了無生趣道:
“我昨天告訴沙拉,他弟弟遭遇了不幸。
沙拉很傷心。
我本來想著安慰她。
結果她很悲傷地對我表示感謝後,打電話叫來了一個女人。
我的女兒還叫那個女人‘八八’.”
哈裏一臉悲憤:“這個臭婊子,就是把我當生孩子的工具人,根本沒考慮過讓我以後見孩子,並且在知道弟弟死掉了後,就明確告訴我,以後不能去見孩子,不然就讓我丟掉工作!”
迪恩一臉同情:“好吧,看來你遇到拉拉代孕了,夥計,她甚至舍不得花錢從黑市買受孕種子,而選擇白嫖你,確實挺過分的。”
哈裏被安慰的愈發難受。
他努力仰著頭。
王者不應該為女人流淚!
不能哭!
…
黛西他們還沒來。
迪恩打了個哈欠,準備給自己倒杯咖啡,再好好開導哈裏。
嘎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霍爾茲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見裏麵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見狀。
迪恩疑惑道:“夥計,有什麼急事不能電話說?”
“因為不方便打電話!”,霍爾茲語速急促:“今天一大早,有亞拉巴馬州的人,帶著警探局局長的批條,準備帶走亨利的屍體!”
“什麼!”
迪恩眼神一凝:“為什麼,亞拉巴馬州怎麼會和我們這邊扯上關係?而且亨利昨天才死,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
霍爾茲滿臉無奈:
“我查詢了亨利指縫的鮮血,結果發現上麵的遺傳物質,顯示是一名正在亞拉巴馬州服刑的犯人。
出於好奇。
我給他們去了電話。
結果今天一大早,那邊就來人了。
他們表示亨利屍體上的發現,可能會導致推翻對那名罪犯的指控,所以他們必須將屍體帶走,當做證據的一環。”
艸!
搶我的案子?
迪恩抓起外套,臉帶冷色朝鑒證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