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家丁住處卻被從中間劈開。
距離刀芒最近的家丁,更是被削斷了頭上毛發,整個人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裂縫。
若是這刀芒再偏上一點點。
他的腦袋都要被削開了。
左道見狀,也是有些尷尬的將手中的蛇骨長刀收起。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認真的這一刀威力竟然如此恐怖,直接將整個府邸都給劈開了。
隨著這一刀下去,整個宅子都仿佛蘇醒了過來。
一大群護衛和家丁都拿著火把齊刷刷的湧來。
左道見狀,直接收起地麵的奎木狼殘屍,帶著肉身佛火速離開了此處。
等到那管家到時,隻能看到滿地的妖血。
……
第二日一早。
左道帶著婁金狗和奎木狼被劈成兩半的屍體,開始從街麵上遊蕩而過。
朝著都指揮使的府邸趕去。
沿途中。
那些百姓們看到被關在特製籠子裏的婁金狗,和被板車拉著的奎木狼屍體,麵上皆是露出驚駭神色。
“沒想到,咱們這天子腳下,居然真的會有妖怪出現,難道之前的官員失蹤案,就是這些妖怪做的?”
“不管是不是,至少這錦衣衛將妖怪給抓到了,如果真是他們做的,豈不是那案子也就破了?”
“破了好啊!之前失蹤的,可都是咱們京都中名聲極好的清官,這群狗娘養的妖怪,怎麼不尋那些貪官的晦氣,偏偏要找這些清官,活該被宰了。”
人群之中,為父親何必平籌備喪事後,正準備帶著家人離開京都的何文忠。
就在大街上看到了眼下這一幕。
何文忠一臉激動的攔在隊伍最前方,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左大人,這些便是殺害家父的凶手?”
左道聞言,想起昨夜在國師府中看到的何必平屍骸,微微點了點頭。
何文忠聞言,當即淚流滿麵,整個人癱坐在街麵上,痛哭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呐!”
“爹,黃泉路上慢慢走,等著這些畜生下去陪您。”
左道將其攙扶起來,開口道:“何公子節哀順變,令尊在天之靈,想必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王騰飛下朝路上經過此處,看到左道和那兩個妖怪之後,眼睛瞬間瞪大。
今日上朝之時,他便聽杜子騰說起過。
左道留在他府邸之中的那個僧人,昨夜擒下了一隻妖怪,救下了他的小命。
杜子騰還說要找個時間,好好謝謝這位左大人。
王騰飛卻是氣的想要罵娘。
畢竟自己一夜昏睡過去,不僅沒有見到什麼妖怪,就連自己的宅子都給劈成了兩半。
一想起昨夜管家叫醒自己之後看到的畫麵,他就想要張嘴罵娘。
這宅子若是修繕起來,那要多少銀子?
這直接讓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再度雪上加霜。
不過今日看到奎木狼殘軀之後,他心中倒是釋懷了幾分。
畢竟他宅子中那片打鬥之地,可還是有一片極為腥臭的妖血殘留的。
王騰飛走上前去,開口道:“賢侄,不必如此悲傷,在我等上書之前,便已經有了這一結果的預料。”
“你父親死於自己的心,死於自己的理想,他是為了整個大魏而赴死。”
“你作為他的孩子,應該為他感到驕傲。”
何文忠聞言,衝其拱了拱手道:“多謝叔父開解,文忠明白。”
看著王騰飛,左道麵上不由的露出一抹尷尬神色。
畢竟昨夜他才將對方的宅子給一刀劈成了兩半,沒想到今日便在此地遇上了。
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王騰飛皮笑肉不笑的道:“左大人這是要去都指揮使大人的府邸請功?”
左道聞言,當即開口道:“算不得請功,隻是想要去結案。”
“畢竟都指揮使大人將此案件交予我手,便是對我的信任,我也在大人府邸之中叨擾了那麼幾日。”
“如今終於捉到這兩隻妖怪,又豈能不讓都指揮使大人看一看。”
王騰飛開口道:“大人倒是立下了功勞,可我那宅子可是被人劈成了兩半。”
左道聞言,麵色有些訕訕。
王騰飛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過這也怪不得左大人,若是沒有左大人出手,恐怕我昨夜便死在房中了吧?”
左道衝其拱手道:“不過是本官職責所在。”
王騰飛歎息道:“若是何兄能夠早日看清其中關節,請左大人前去坐鎮,不知能否活下來。”
說完之後,他便直接朝著自己府邸處離去。
隻是背影看起來頗為落寞。
張龍湊在身前,低聲說道:“大人,聽說這三位大人的上書給駁了回來。”
聞言,左道麵上露出一抹失望神色。
怪不得這王騰飛今日看起來如此落寞,原來是因為此事。
當初上書的三人,何大人直接慘死,他們兩人更是曆經了九死一生。
原本以為能夠讓聖上回心轉意。
沒想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居然隻是換來了這種結果。
他目送幾人離去之後,衝著周遭看熱鬧的諸多百姓高聲喊道:“諸位且看,這便是在京都犯下血案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