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接著道:“很精明,看起來沒心沒肺,可是心中自有丘壑,對我們沒有什麼敵意。”
她聽罷,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呢,喜歡他嗎,感覺能不能夠進咱們的樂隊,這個不能隨便湊合的,合適就是合適,不合適就是不合適,精益求精。”
秦飛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們要找就找最好的,而且不能隨便湊人,帥山很不錯,人也挺好,對於朋友比較講義氣,而且非常小心謹慎,不像表麵那麼隨性。”
季明明點頭,他也發現了,有時候帥山還會觀察他們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就想看看他們是在做什麼的那種眼神。她微笑,是,自己似乎也注意到了,難道他們在看帥山的時候,帥山也在考察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得不說,這個小子豈不是太精了,完全的扮豬吃老虎的類型?想著她笑了出來,說道:“既然已經打算借錢給他買機票了,咱們就在飛機上繼續說服唄,我看這個小子也不錯。”
秦飛聽完微微一笑,表示同意,季明明撇撇嘴,說道:“你說咱們奇怪不奇怪,自己的國家裏找不到隊友,倒跑到維也納找到了一個咱們國家的隊友回去。”
她一聽笑出了聲,可不是麼,本來應該在自己的地方找更有把握,居然還跑到維也納找到了一個要去C市的,真是有意思的很呢。她想著,決定明天就跟帥山說要把他拐回C市。
大家坐在飛機上,她的旁邊就坐著帥山,後麵坐著秦飛和季明明,帥山有些不自在,問道:“這個座位不會是你安排的吧?”她笑了笑,說道:“沒錯啊,就是我安排的。”
帥山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額,我可不認為你跟我坐在一起是因為暗戀我撒。”她聽完笑出來聲,說道:“這個你絕對是想多了,不過事情,倒真有一件。”
帥山聽到她說確實是有事,心裏不由有些失望,他這樣的開場白聽到過無數次了,很多人都是這樣想跟他的家裏人搭上關係,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看錯人了?
她見到帥山聽到自己說有事情的時候臉色變了一下,她心裏有些鬱悶,這是個什麼表情啊這個,好像一下子失望地跌到穀底了一般。她不動聲色,卻擔心這個小子不會不願意參加他們的樂隊吧?
她開口道:“是這樣,你也知道我說要退出樂壇一陣子吧,其實是我打算要擁有自己的一個樂隊,然後離開了黑色炸彈,雖然當時的情況很不得以,可是想有屬於自己樂隊的心思一直沒減過。
我成立了我的White樂隊,但是人很少,除了我擔任主唱和作詞曲,就是季明明的鼓手,還有秦飛的貝斯,現在就差一個吉他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帥山一聽居然是因為這個事情,臉色一下子好看了很多,隻要不是跟他家裏扯上關係,什麼都有商量的餘地。他有些遲疑地問道:“White樂隊?”
她點頭,“屬於我們自己的樂隊,你已經玩吉他玩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想好好地展示一下自己嗎?就算家裏麵條件再好,你總有一天還是要獨立出來的。
何況,我上次看到過你唱歌演奏的模樣,我不相信你對音樂的熱愛是源於家長對你的強製性壓迫,看到你彈吉他那個陶醉的模樣,我一眼就能知道,你是有自己音樂夢想的人。”
帥山聽完心裏猛地一跳,是啊,其實他也是有音樂夢想的人,雖然家裏經常讓他跟著去學學生意以後走金融類的專業什麼的,但是他就是對數學和經商沒有什麼興趣。
說不上來為什麼,也有可能是見識得多了,反正對那些就是興不起喜歡的心思,反倒是對音樂特別的熱衷,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本來家裏讓他學習鋼琴的。
帥山好像天生跟鋼琴犯衝,總是彈著彈著就打瞌睡,不過基礎的知識都是他那時候自己積累下來的。後來他實在是對鋼琴沒興趣,就自己去看到底要學什麼。
結果就是見到吉他之後便深深地喜歡上了,似乎他的身上就跟吉他有很強烈的共鳴,不用學習他就能夠隨便自己編出一段很好聽的旋律,讓所有人拍手叫好。
當孩子的時候總是很任性的,即使家裏不同意,帥山還是學了吉他,越彈越好。最後因為獲獎,慢慢地,家裏,甚至爺爺,也就不再那麼反對了,誰願意抹殺一個有“天才”稱呼的少年不是?
帥山的心思已經因為她的話回憶了很多東西,那些學習的記憶,都在他的腦中十分鮮明,直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可是,他的音樂夢想到底是什麼,心裏卻沒有一個定數。
有時候帥山也疑惑,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