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趁機偷親耳垂,鬧得陳英琪渾身一激靈,下意識捂住被親的地方。
她嗔怪地看向付滄釗,隻見那雙墨色眼眸盡是調笑與寵溺。
——
新平丘基地。
頭頂依然是一成不變的晴空萬裏,且迄今為止永晝過了一月有餘,還沒下過一滴雨。
當然了,以目前平均氣溫零下三四十的情況,要下也隻能下雪——可就連雪花,都未曾見過一片。
是不是太過平靜了一點?
安錯趴在窗前遠眺外麵雪景,免不了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閑過了頭。
別家領袖現在都很忙吧,就她一個人清閑得很,壓根用不上說哪怕一句話,底下的人就自動把事全都辦好了。
更何況飛雪集團接管後引入了一整套管理體係,最後她隻需要過目幾張任務清單。
她並不貪戀這種過去多少年也難得一見的奇景,而是隨便看了一陣就回屋休息。
看看外麵的景色對她眼睛好,但是雪景看太多容易得雪盲症,最終容易導向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古怪結論。
安錯倒是不在意。
最近讓她在意的事情隻有一件——
從前漂流的日子裏,每每躺在什麼地方閉目沉眠之時,眼前都會閃過黑紅火焰灼燒每一名暗殺對象的場景。那些人在火中驚叫、掙紮、散發怨恨,最後被火焰吞噬得一幹二淨,不留下丁點痕跡。
也許她的火焰想保護她,不希望她因為反複出現的噩夢停下腳步,所以主動把他們燒了個精光。
安錯全都習慣了。
可是近段時間,噩夢搖身一變,她躺在麥田裏、躺在母親蘇生的臂彎下,耳畔伴有母親哼唱搖籃曲,酣然入睡。
歌聲模糊不清,醒來後也記不住曲調。
她明知此事古怪,可是夢境內容本身也僅止於此,詭異的紅幕再也沒出現過。
不過,“麥田”也變相提醒了她,是時候去看看溫室那邊的進展了。
“富婆,富婆在嗎?”青年一把抄起飛雪集團特製的極寒通訊器,撥通一個號碼,朝裏麵柔柔地問了句。
通訊器另一端,幹練的女聲沒多久給出回應:“嗯?想出去玩了,小暴君?”
“嗯。”安錯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儼然回到了末世還沒開始的那個夏天,上完早八的大學女生像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樣癱在宿舍床鋪,充滿困倦和舒展之意。
不過宅女終有一天會宅到發膩,她便是一個典例。
“想好去哪了沒有?開車去外麵搜刮搜刮,還是去集團新開的地下商場?”
謝庭花知道,想讓安錯說出心裏話就得一步步引導,不然這個重度社恐的孩子一定會半道卡殼。
不多給幾條選項,對方的回複一定會變成漫長的沉默,和用來蒙混過關的“哪裏都好”。
很快,安錯給出了她的答案:“……不是基地外麵,我就想去大棚那塊兒……隨便看看吧。”
“好啊!”謝庭花一翻身,從折疊躺椅上一躍而起。
隻在基地裏邊的話,就不用費力氣四處協調了。
天知道她為養好小暴君打通了多少關節……幸好,多虧了飛雪集團頂上那倆不露麵的老總,末世變成了寶寶局。
苦難就該讓她這種奔三的“老女人”來扛,年輕人還是乖乖躺回去當鹹魚吧。
備考考研,學一次高數能直接睡幾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