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極其容易出現治安問題,所以也是安防廳相對最緊張的時候,不過一般來說,戰鬥卡師見到都市裏人均一米九幾的市民,從一開始就會產生敬畏之情。
不過說實話,冰皓琪並沒有像付滄釗認為的那樣擔心治安問題,比起這些她更關心一件事——
“是不是可以賺錢?”
付滄釗:“……”
“戶外結社?”另外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佩佩點了點頭:“嗯,媽媽說,除了一些官方組織,私人的戶外結社也經常到都市外麵活動,不過她們一般都是為了體驗荒野求生,專門獵殺異獸的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這番話直接顛覆了付滄釗對伊春湛的印象。
在此之前,她對那位不稱職母親的印象還停留在“姞梁枍身邊把自己蠢死的冤種朋友”,以為她除了很會設計卡牌以外就隻剩下愚蠢了,沒想到她在這份愚蠢背後,還藏了一副見多識廣的麵孔。
“那我們怎麼組隊呢?”冰皓琪又問。
“論壇上有獵獸小隊的組隊信息。”佩佩說。
付滄釗給佩佩倒了一杯果茶,後者麵無表情地用吸管吸了一口,雖然冰皓琪看不出什麼,但她總覺得小孩應該挺愛喝的。
等姞梁枍也出來吃完飯,付滄釗和冰皓琪兩人跟她提起這件事,她對此沒什麼太大想法,隻是提了個奇怪的要求:“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弄不明白姞梁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第二天中午,最後的休整時間。
這一次付滄釗做的是煮得軟爛的甜粥,知道冰皓琪喜歡牛奶燕麥粥但是乳糖不耐受,還特意用了零乳糖牛奶。
一碗粥盛好擺在餐桌,沒過多久冰皓琪便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
“你昨晚……?”付滄釗試探著詢問冰皓琪,並拆開剛點好的外賣,三大盒湯包還在冒著熱氣。
冰皓琪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說道:“助、眠、運、動!”
付滄釗神情微怔。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冰皓琪,看得對方渾身不自在,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思維共享告訴付滄釗,冰皓琪意識到了什麼,而她需要做的,隻不過是把那份“不祥的預感”變成現實。
“其實,助眠運動最好兩個人一起做,這樣更有感覺。”
隨著話語從口中吐出,冰皓琪臉上表情頓時從壞笑到呆滯,從呆滯變成驚駭,又從驚駭轉為羞惱。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付滄釗了,明明兩個人在此處感官共享思維也共享,對方的一切自己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可她就是有種錯覺,告訴她其實共感都是假的。付滄釗這人就像冰川上積水的裂縫,裏麵的水看起來非常清澈,可不論你扔多長的東西下去,就是見不到底。
眼見冰皓琪臉色不對,付滄釗連忙試圖補救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別誤會,我隻是為我們各自的睡眠質量著想……”
但很明顯,冰皓琪受不了了!
她一言不發地吃完了一整盒湯包,喝完了碗裏所有甜粥,撂下筷子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聲音幽幽地傳來:“有本事,你今天晚上爬我床。”
今晚還要趕論文,我該怎麼辦啊o(Tヘ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