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聽得很專心,盡管依照姞梁枍的判斷,這點知識她早已掌握,可還是一副很用心的樣子。
感覺到有人進屋,小孩先是驚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關閉“音聲獨享”,丟下光腦站起身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姞梁枍順手抓過新買的童裝外套扔給她,自己匆忙穿上羽絨大衣:“走,我們去個地方。”
同樣的暗藍色頭發和墨色眼珠,相似度極高的眉眼,幾乎足夠說明一切。
“我們要去哪裏?”小孩意識到什麼。
“去你家。”姞梁枍道。
或者說,是姞梁枍已故好友的居所。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剛抵達屬於故人的房門口,正打算拿出鑰匙開門,卻發現大門已經敞開了一條縫。
姞梁枍心中警鈴大作,上前一步將小孩護在身後,手一翻,一張民用規格的“長虹貫日”已然落入掌中,隨時可以激發。
“誰在那裏!”她暴喝一聲,精神力少量注入卡牌,對方要是不回應,將會有一道光束射入房間。攻擊力不強,畢竟隻是警告。
“哎呀哎呀,別急嘛!”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也沒聽裏麵有什麼動靜,更沒有一絲一縷的風吹過,隻留下一丁點的門縫就緩緩擴大,露出房間客廳部分陳設。
聽見那個聲音,姞梁枍頓時愕然,抓著“長虹貫日”的手僵在半空忘記收回:“鬆希明?怎麼又是你?”
這個人為什麼如此陰魂不散?!
為什麼哪裏都有她?!
付滄釗以前的鄰居是她,給付滄釗硬塞第三個特別委托的人是她,完成第四個委托期間告訴姞梁枍給付滄釗用兩支精神緩釋劑的人是她,而如今闖入眼前這房子的人,也是她!
鬆希明的聲音再度傳出:“進來吧,我們談談——看來你帶著小朋友呢,省得我再去把她揪回來了。”
“哦。”姞梁枍傻乎乎地放鬆警戒,拉著小孩走入房間。
銀發粉眸的青年人端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喝咖啡。
一杯咖啡喝完,鬆希明擦擦嘴,才說明自己來意:“是這樣的,我此次奉市政廳的命令,前來回收伊春湛的遺物。”
聽她這麼一說,姞梁枍隻感到一股火氣在心中亂竄:“我是她朋友,她光腦置頂的聯係方式是我,和她聯係最密切的是我,回收遺物這樣的大事,憑什麼不來通知我一聲!我可是親眼看著她在卡牌世界被害死的!”
“因為她嚴重違反了卡牌都市安全條例!”
鬆希明平靜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從同澆到腳,迫使姞梁枍冷靜下來。
“安全條例?違反?什麼時候的事?”姞梁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想提‘披星戴月’?可是她直到被害死的時候,也從未使用過那張卡牌,她可是嚴格遵守了啊!”
然而下一秒,鬆希明將一隻透明密封袋甩到茶幾上,姞梁枍一眼看到那是一張軍用規格的卡牌,而且已經激發過了。
這……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居然真的違反了安全條例,看向一副老神在在模樣的鬆希明,想要一個解釋。
小孩和姞梁枍那位冤種朋友的名字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