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梨老神在在地坐在付滄釗身上,打了個愜意的嗬欠。
細膩溫涼的手撥開女孩額前亂發,離開時順手捏了一把柔軟的臉蛋。
胸口一輕,小胖梨被沈雁寒抱起放在一邊,付滄釗不情不願地抓住母親,借力坐起。
好神奇。
付滄釗抓著沈雁寒的手不放,心裏仿佛有暖流經過。
以前在卡牌都市,付滄釗最害怕聽見的詞就是“媽媽”,別人一旦說起“媽媽”,她就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可是每次進入卡牌世界,這種恐懼又奇跡般消失了——她甚至可以喊出那個詞。
見平日裏懂事的女兒難得撒嬌,沈雁寒表情一下子軟化了,伸出空閑的一隻手撫摸沈淩薇頭頂,嘴上調笑道:“昨天晚上是誰張羅著要回老家看看,今天卻近鄉情怯了?”
“我沒有……”付滄釗小聲咕噥,身子一動,就要往母親懷裏拱。
沈雁寒笑嗬嗬地摟住女兒,雖然總覺得女兒哪裏變了,但是沒多想,隻當小孩麵對新環境有點緊張。
女人的懷抱溫暖舒適,付滄釗輕輕蹭了蹭,腦瓜靠在對方肩頭,像隻認定自己很安全的小貓。
昨晚沈雁寒偶然翻出老相冊,看著女性長輩們圍在一起吃年夜飯的場景,不禁潸然淚下。
遭小人陷害後,沈雁寒離家出走許多年,一次也不敢和家裏聯係,唯二能做的就是開拓華國市場,並養好女兒。
每每看到老照片,都要黯然神傷。
不過付滄釗可不打算放任母親如此消沉下去,開導對方:“媽媽的媽媽怎麼會不在乎媽媽呢,隻要把話說清楚,肯定會站在媽媽身邊。大不了我們回來,繼續賺我們的錢,再也不理她們了!”
這才有了“回老家”的說法。
沈雁寒行事向來雷厲風行,說回家就馬上動身,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行裝,便拉著付滄釗趕飛機。
行人們匆匆擦肩而過,時不時低頭看看手表,隻有那些衣著光鮮的人才會拿著老型號手機打電話,提醒付滄釗現在可是很多年前,華國物質沒那麼發達。
母女倆臨時購買的飛機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反正沈雁寒財大氣粗,不僅機票買頭等艙,還叫來司機送她們去機場。
“那就預祝夫人和小姐一路順風!”司機阿姨聽說她們這段時間打算回老家探親,笑得眉眼彎彎,杏仁眼底同樣泛起回憶的漣漪。
這年頭女司機不多,給有錢人家開車的女司機更是鳳毛麟角,像沈雁寒雇傭的這位,姓江,單名一個月字,過去可是備受寵愛的臨江市江家千金,有閑錢和閑工夫練車,隻可惜攤上個賭鬼父親,導致家道中落,一度陷入困頓。
她運氣很好,當時沈雁寒剛從老家抓了一大把鈔票前來華國闖蕩,對市場不怎麼熟悉,正需要找個有眼力見的當地女性當副手,便出手把她這個當女兒的保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江月親眼見證沈雁寒從一塊浮萍起家,憑借自己的頭腦在臨江市生根發芽。她視沈雁寒為救命恩人,從前忠誠於她,現在也是、未來更是。
我愛小胖梨(趁亂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