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經過霽月改造的河流,還在緩慢治療女鎮民受汙染損傷的身體。
那些因汙染而天生智力缺陷的女孩們,腦袋還不太靈光,識海破損,付滄釗借此機會埋下種子——“男人們奪走了她們的智慧,而她們終將奪回一切。”
她們也是最先付諸行動的那批人。
見此情景,霽月眉毛微挑:“這次不想等她們想開了?”
付滄釗鼻腔淺淺發出輕哼,下巴微微揚起,在圍巾遮擋下看不清楚。
“抬頭,看我的眼睛。”
聞言,女人們紛紛抬頭,見到一雙死寂的墨黑眸子,閃耀著點點星光。
她們隻覺得腦袋湧入一股清流,原先紛繁的思緒一下子變得清晰有條理,心中無悲無喜。
付滄釗和霽月都不是擅長言辭之人,若要招攬人心,種下精神暗示就好,負擔又不重。
所以眼前這群六神無主的雙清鎮女人們,付滄釗也打算直接控製她們的精神——呃,說“控製”也不太恰當,準確來說應該叫做“清洗”。
“清洗”掉一切有關情愛的雜念,哪怕會連帶她們對女人的愛一並封印,起碼也好過沉浸在男人的狐臭味蠱惑。
沒多久,雙清鎮連帶雙清山脈一起並入星月派,原來的冶煉工坊全部停產,兩位代言人命令雙清戰部學習新冶煉設備使用方法,並采用一種全新的工作方式,稱之為“流水線”。
每位工人隻需完成自己的部分,無需顧及其它,便能快速生產兩位代言人要求的各種部件。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付滄釗被霽月按在書桌前,學不完眼前的機械書籍就別想吃飯。
起初,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付滄釗看不了幾分鍾就要倒頭睡去,霽月不得不強行喚醒對方。
後來,付滄釗閑來無事設計一張采礦傀儡卡牌,忽然從卡牌的閉環紋路獲得靈感——機械結構,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卡牌紋路?或者說,是閉環圖案整體,是組成卡牌紋路的每個部分。
機械部件各種承接方式,就像卡牌繪製過程中,需要采用什麼筆法來銜接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紋路片段。
如果姞梁枍在這裏,一定能幫助付滄釗係統梳理各種卡牌紋路片段……
跑遠了跑遠了,還是說回星月派,付滄釗和霽月去雙清鎮那段時間,陽天宗前前後後又派了兩批男修前來探查情況,柳英華照著兵書和沙盤模擬經驗,指揮各個戰鬥小隊,殺得男修們片甲不留!
她們一致認為不應該放走任何一個男修,男修隻要在其它地方落腳就會散播星月派的消息,一旦引起陽天宗警覺,情況可就不妙了。
星月派急需研究出一種……不依賴靈力,也能製衡修士的武器。
霽月能提供的資料從來隻在旁敲側擊,沒有直接告訴過雙清戰部製造方法,女人們隻好絞盡腦汁自行琢磨,好在付滄釗已經先行洗去雜念,她們做事心無旁騖,旁邊往往有一兩個原西川鎮居民指點一二,在機械方麵可謂一日千裏。
半年時間過去,付滄釗終於啃完手頭這本機械書籍,短短半年內她完成了從入門到精通的飛躍式進展,而今天她認為是時候去做某件事了。
伸手打一個響指,身體周圍傳來細微碎裂聲,某種透明結界消弭於無形。
走出蝸居的山洞,雙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路上工人見了她,紛紛聽下手中活計,畢恭畢敬道:“見過神使!”
付滄釗被這一出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擺擺手推脫:“叫我滄釗便好,私下裏不用如此尊敬。”
“知道了,滄釗大人。”女人們應道。
付滄釗:“……”
她不想說話。
不過半年時光,此地科技水平有了飛躍式提升,現在礦洞裏這些女礦工采礦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親自采礦,而是監視正在流水線作業的機器。
卡牌生成的傀儡會代替人類進行危險工作,機器將傀儡采集的礦石初步分類、熔煉,做成大小形狀統一的金屬錠,再由礦車送往外界進行下一步操作。
過程中產生的廢料經過特殊處理,不僅將汙染控製在最低程度,還能提煉一係列副產品,用在別處。
她親眼見證三個小鎮如何在半年內團結一體,以雙清鎮為根據地一點點修築鋼鐵城牆,陽光底下寒光閃爍,誰見了不得抖三抖!
半年——半年過去,凡是陽天宗派來修士,柳英華都指揮各大部隊盡數將其斬殺,絕不放過一個。
星月派在和陽天宗不斷交手的過程中不斷積累經驗,而前不久的衝突更是帶來意外之喜——她們成功俘虜一位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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