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泊想了想，說：“好吧，你是孩子的媽媽，別人沒權說東道西的。我可以為你去做工作，但是成不成，我不敢保證。”
羅泊覺得不讓母親見兒子，絕對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如果婆家不讓她見女兒她會怎樣？羅泊設身處地替杜薔薇去想，嫉惡如仇的性格使她理所應當地站到了杜薔薇的立場上。周日回家看了父親，從父親房間裏出來就迫不及待問母親：“媽，萌萌轉學了？真行，連我也不告訴。”
羅母警惕地看著羅泊，說：“告訴你有什麼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麼能不讓薇薇去看孩子呢？”
“她找你了？”
“對呀。媽，不讓她看萌萌是不對的。人家是孩子的母親，你憑什麼不許她和孩子見麵？”
“她是母親？是個什麼母親？破鞋！呸！”一提起杜薔薇，羅母就抑不住憤怒。
“現在還哪兒有破鞋啊！滿街都是好鞋。”羅泊跟母親開著玩笑。
羅母卻一點都不笑，說：“沒有破鞋，她就是婊子！小濤真是瞎了眼。”
“我看是她才瞎了眼呢。”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包攬訴訟，又從來都是胳膊肘向外拐。”羅母不想跟女兒說了，女兒在她眼裏從來沒正經，她一點都不喜歡。
羅泊並不生氣，照舊圍在母親身邊嘻皮笑臉，“媽，你也是女人，理解一下同性吧，告訴她萌萌在哪所學校，讓她看一眼。至於孩子會不會判給她，不是有法律嗎？你不讓她見就結啦？”
“一邊兒去，上次要是不叫你，小濤不會衝我發那麼大的火。她要是不離開家，現在也不會鬧到這份兒上。你看小濤的頭發白了多少了？”母親的心又疼起來。
“媽你真愚昧，怎麼還怪我了？”羅泊生氣了，見母親冷著臉色對待她，穿了外套，飯也不吃就要走。剛走到門邊又踅回來，說：“你不讓萌萌見媽媽，萌萌長大會恨你的！”
“他應該恨那個婊子，不是我！”
“就算是婊子吧，你知道子不嫌母醜，我不明白你跟著起什麼哄呢！”羅泊關門出去。羅母忽然沒了力氣，心髒悶得難受。丈夫站在她麵前，用腳尖踢她。見她不動，就拱到她懷裏，尋著乳房，口齒不清地說：“媽媽，媽媽……”她一把將他推開，回到了自己房間，把門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