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多多,你醒醒,多多......”耳邊傳來煩躁的聲音,米多多想要捂住耳朵,她昨晚上簽下了一個大單子,能讓她們這個小公司忙活大半年了,也能買一輛代步車了。
“讓我再睡一下。”米多多依然沒有睜開眼,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還覺得頭疼,今天也不打算去公司。
這話落下沒有一刹那,米多多一個激靈睜開眼,這個聲音有一些陌生,她這裏除了她的小助理,公司其他人根本不會來她住處。
可能睜眼太過猛了,她感覺到頭暈,甚至能感覺到眼前花昏。
“多多,你終於醒了。”旁邊傳來一個陌生女孩子的聲音,好像是之前喊她那個人。
“同誌,你終於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挨著一步之遙有一個穿著綠色工裝服的女子,溫柔的問著。
米多多一臉懵,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震驚:她明明此時此刻應該在家裏那一張大床上,而不是出現在火車上。
“多多.....”
米多多百轉千回,她不知道為何此刻出現在火車上,心情很是複雜,“我沒事,就是頭暈無力。”
這聲音一出,米多多也嚇著了,因為她的聲音沙啞的有一些刺耳不說,居然還有一些軟糯,根本不像她二十六歲的聲音了。
“那同誌,你再躺一下。”乘務員小姐姐鬆了一口氣,就去忙她的事情了。
之前那個女孩的沒有離開,還在一旁急急的說著,“多多,你剛才暈倒了,都嚇著我了,幸好你沒有出事,都嚇著我了,都喊不醒,還發燒了。”
米多多聽著這個小女孩說的話,“我想要喝水。”
女孩愣了一下,忙說,“多多,你躺著,我去給你接水。”
待對方一離開,米多多躺在不到一米寬的床上閉上眼睛,腦海瞬間被強製灌塞入好多片段,又讓她腦子陣陣頭昏腦漲,甚至還有反胃的生理反應。
腦海裏是一個女孩有記憶以來的十幾年記憶。
同名同姓,不過如今是七十年代,正確說是七五年代,原本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有一個很疼她的哥哥,父親是機械廠的車間主任, 母親是紡織廠的會計,可一年前這個美好的家庭被毀了,母親為了救一個小孩子去世了,那個慈愛的父親不到一個月就續娶了一個帶著一兒一女在供銷社是臨時工的寡婦。
原主本來身體不好,因為母親的去世,又因為繼母對她隻是表麵上好,可有原主的舅舅和外公外婆他,繼母也不敢在表麵上搞小動作,原本就是打著娶她回來照顧原主的幌子。
可每家都要出一個人下鄉。
原主的身體不好,她母親那個工作,紡織廠也準備留給她的。
可那樣繼母的兒子就必須下鄉。
這個繼母也不知道怎麼說動原主的父親,瞞著原主替原主報了知青下鄉名額,怕被原主的舅舅他們知道,在下鄉前一天才告知原主,還把原主關在家裏,不給吃,之後不管不顧原主把原主送上火車,還讓原主在火車上暈過去,她就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