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喘聲在夜晚清晰,身上的溫度滾燙。大手禁錮在她腰間,黑發在她頸間來回揉蹭。

薑阮心疼的抱抱懷裏人,他胃病犯的時候總更加黏人。

片刻不讓她離開,公司亂成鍋粥了,他們三爺還躺她懷裏呢。

“讓你去看醫生,你不肯去。”

他的胃病是舊傷了,一直養不好,吃多少藥也沒用。

裴祐沒那個耐心天天吃大把的藥,就放任去了。

門吱呀聲推開條小縫,“媽媽,打雷了,音音怕。”

小人穿著奶白色的睡裙站在門口,手中抱著個白色的熊,揉著通紅的眼睛弱弱的詢問。

“爸爸也怕,去找弟弟。”

薑阮無奈的拍了下裴祐的胳膊,裴祐似乎不會愛上任何人。

他疼裴音,疼裴毅,但隻是因為他們是她的孩子,他愛她,愛屋及烏。

在他這,第一位的人永遠隻有她。

“想跟媽媽睡。”

小家夥奶聲奶氣,惹的薑阮心都化了,趕緊拍拍身邊,“好呀,快上來吧。”

裴音今年六歲了,裴毅也四歲了。

音音先天有些體弱,她像溫室裏的白玉蘭,漂亮脆弱,需得精心嗬護。

裴毅這個弟弟已經比她高出小半個頭了,倒像是哥哥了。

這孩子一看就是裴祐的種,小小年紀那臉,那動作,那神態和他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薑阮沒什麼要求,他們平安快樂的長大就行。

“音音睡著了。”

薑阮點頭,輕嗯聲,看到裴祐將音音抱起來,送回房間。

回來時,他順手鎖了門,上床,“寶貝,要。”

薑阮快要溺死在他繾綣的眸中,僅剩的理智驅動她摸摸他的臉,“你不是胃疼嘛,明天好不好?”

“想要。”

耳畔,他喑啞的嗓音誘惑,勾著她寸寸下墜。

想要。

現在就要。

大狗反正也不管她說什麼,齒尖在她頸脖上齧著,遊離於她唇間。

窗外落水聲混著著房內的嬌聲求饒,一整夜不斷。

清早他坐在餐桌邊,又是那副矜貴的嘴臉,冷清淡漠的裴三爺。

薑阮揉著酸疼的手腕,狠狠瞪了裴祐一眼。

他一笑,摸了下她的頭,給她遞溫水,“對不起乖乖,等會給你上藥。”

小家夥總有理由推辭,要不是生理期,要不是今天不方便,躲著他。

他已經半個星期沒碰她了,說起來裴祐都委屈。

他技術這麼差嗎,她這麼不樂意和他親近。

“你還有臉說!”

要不是他總不知節製,一折騰就是一整夜,薑阮還是願意和他玩的。

裴祐好看,在床上意亂情迷之際更好看。

眼尾勾著猩紅,他指尖的溫度,溫柔的注視,身體的每寸都屬於她。

之前她在他肩上咬了口,第二天那個紅齒印還沒消散,第三天還沒有,第十天還沒有。

她才發現,這個混蛋去紋身了!

明晃晃把她的齒印,紋在了身上。

害得她都不敢咬他,怕他在哪又紋一個咬痕。

“你今天不去公司?”

看了眼手表,裴祐開口,“阮阮還有十五分鍾就遲到了。”

薑阮倒吸氣,跑上樓換衣服。

他上班不用打卡,她是需要的。

雖然她遲到也沒什麼關係,但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娘遲到了,會被裴總拎到辦公書懲罰。

背手係內衣扣子的時候,身後一雙手幫她扣好,單手環住她的腰,“腫了嗎?”

修長的手指下落,似乎要檢查一下,薑阮臉唰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