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是個五十多歲,胖乎乎戴眼鏡的男人,他開的是一家佛緣店,裏麵銷售的是一些供奉菩薩的香料擺件之類的東西。
一進店門,康媞就看到了擺在正中央的半人高的彌勒佛坐像。
康媞心中暗暗禱告,老天爺呀,希望徐亦航平安無事,早點回家。
大概是康媞的禱告起作用了,警察在調取當天晚上的監控的時候,發現了平頭哥和刀疤臉扛著徐亦航的身子,從街角胡同裏走出來。
“看樣子確實是綁架,我們可以立案了。”
戴眼鏡的警察和他的夥伴說。
另一位警察點點頭,“我現在就給局裏打電話。”
康媞在旁邊進一步補充,“警察同誌,最好是能調取一下沿路上的監控。”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嘴上沒說,但是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像這種小型的綁架案,可以調監控,但是需要各種調查證明,光審批就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知道兒子是怎麼丟的,盧紅的心中像是被下了一劑安定劑。
原本被焦慮害怕擠下去的智商,瞬間又回到了大腦頂端。
他看出了警察臉上的為難神色,“警察同誌,辛苦你們一晚上了。等我兒子找到我,一定好好謝你們,至於調監控的事,我去找你們領導談。”
徐輝也在旁邊點頭,他的工廠在膠市算是標杆型的企業。局裏的很多領導都是可以說上話的。
關係養在平日,用就在現在一時。
盧紅和徐輝仿佛回到了曾經在工作上的黃金搭檔狀態。
兩人各自翻開手機,通過關係網開始聯絡自己手中的人脈。
在短短一小時的時間裏,守在佛緣店的警察和盧紅徐輝知道了徐亦航的去向。
“徐先生,我們通過對監控調查,發現這兩個人帶著孩子往城郊去了。看那個路線,應該是往六汪溝去了。”
六汪溝?
徐輝突然覺得這個地名有些耳熟,文麗的老家好像就在那個村子。
難不成?
他突然想起來這兩個青年是誰了,有一個他見過,是文麗的親哥哥。
想到這裏,徐輝連忙拿起手機給文麗打電話。
這段時間,文麗一直住在醫院裏陪伴小兒子徐令楊。
昨晚上徐輝一夜沒來醫院,文麗知道徐輝有應酬,沒多問。
早上不到8點,接到了徐輝的電話。文麗連忙接起來。
“阿輝怎麼了?”
“你哥哥是不是住在六汪溝?”
“我舅舅家的表哥住在那裏,怎麼了嗎?”
徐輝小心的看了一眼盧紅,拿著電話準備走到角落裏。
盧紅神色狠厲,一把奪過徐輝手中的電話。
徐輝又驚又怒,“盧紅,你幹嘛?”
盧紅管不上這些,她放大音量鍵,直接對著手機朝文麗喊話。
“崔文麗!你這個女人心思未免太歹毒了一些,搶我男人也就算了,反正能出軌一次就能出軌第二次,老娘不稀罕。你現在竟然要綁架我兒子,我告訴你,我家航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管坐不坐牢,我回頭就讓你付出代價。”
這下文麗也驚了,“盧,盧紅?你怎麼和阿輝在一起?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