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起,他和盧紅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
平頭哥和刀疤臉酒飽飯足端著一臉凶相,走進雜物房。
這房子是刀疤臉的,他爹死的早,娘要在他爹死後第二年就改嫁了。
就剩下他光棍一人,沒有正經工作,每天混吃等死,房子很久沒人住,都破敗了。
“小子!甭管我是誰,來拿著筆把這份同意書簽了。”
徐亦航看著站在麵前的兩個人,顏值普通,走在路上,不會讓人再看第二眼。
說話的時候帶著膠市方言特有的土味,是本地人。
刀疤臉性子急,上前踹踹徐亦航的腳。“特麼的,你小子說話呀!”
徐亦航撇過頭,把視線投向窗外。
這麼醜的臉,他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平頭哥不說話,站在旁邊兒看著刀疤臉和徐亦航交涉。
刀疤臉指了指身後的平頭哥,“我們哥兩個沒別的意思,叫你來呢,就想讓你做個好人。你剛出生的小弟弟,不是得了白血病嗎?手足兄弟有病你得奉獻呀!在捐獻書上簽字,隻要你把字一簽,我們兄弟倆再把你好好的送回去,怎麼來的,怎麼走。”
徐亦航仍舊不說話,平日裏沉默寡言,即使被綁架了,也沉得住氣,一聲不吭。
平頭哥站在後麵,悄悄地觀察徐亦航。
被綁到這裏的少年臉上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神色淡淡,眼神清亮。刀疤臉剛才囉裏吧嗦,說了一堆,少年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耳朵裏麵。
仿佛身邊隻是一隻蒼蠅,嗡嗡作祟。
刀疤臉堅信通過自己的語言魅力能夠感動徐亦航,“喂,我說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
眼見刀疤臉的臉湊徐亦航越來越近。
徐亦航終於忍不了了,他的眉頭緊緊的鎖住,厭惡的看了一眼刀疤臉。
冷冷的吐出一句:“滾!”
刀疤臉惱了,就個屁大點兒的孩子,憑什麼看不起他。
“臭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
平頭哥來不及阻止,刀疤臉揚起手,就在徐亦航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在有秋蟲輕呤的清晨,巴掌聲格外的響亮。
破曉不多久的清晨,屋裏昏昏暗暗,刀疤臉的掌印清晰地印在徐亦航的臉上。
徐亦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嚐到挨打的滋味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從二年級轉學後和康做同桌開始。
從那時候起,就沒有小朋友欺負他了。
平頭哥對著刀疤臉的屁股來了一腳。
一開始刀疤臉的姿勢是蹲在徐亦航麵前。
平頭哥這一踹,刀疤臉直接麵朝地。倒在了地上。
“大哥,你打我幹什麼?”刀疤臉這一跤摔得不輕,他感覺臉上熱辣辣的疼!
平頭哥狠狠的瞪了一眼刀疤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
“我說了要好好和孩子說,你動什麼手?”
他也算是這孩子的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