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屍偏著頭目光還落在晃動的清水上，像在戀戀不舍。
沉沂好笑地將她頭偏回來，捏捏她的鼻尖：“好了，你已經洗完了，該我洗了。”
他說著，將水放掉拉著小喪屍出了浴室，放她房間床上坐著，找了水桶下樓去蓄水池邊洗。
末世裏流動的水資源已經被汙染得差不多了，不用過濾的純淨水算是稀缺資源，小喪屍能精細點，他卻沒必要這麼浪費。
好一會後，他帶著一身清涼水汽上了樓，小喪屍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乖乖坐著，瞳孔呆呆地看著門口，正對上他。
像是專門等他回來一樣。
乖得可愛。
沉沂被這個想法逗笑了，他將門反鎖，推了櫃子書桌抵在門後，接著大步走到床邊開始揉她的頭。
她的發絲還濕著，沉沂摸了一手水也不在意，滿足地用手指給她梳頭發。
小喪屍仰頭看他。
像在疑惑。
“真乖，乖乖寶寶。”
沉沂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她臉蛋，找了塊吸水幹毛巾溫柔地給她擦起頭發。
空氣安靜下來。
沉沂沒說話，隻揚著唇專注地垂頭擦發，小喪屍呆呆地仰頭看他。
氣氛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柔潤的烏黑長發已經被擦得快幹了，他收起毛巾，拉著小喪屍躺下，耐心地把頭發撇去一邊，又檢查了下小喪屍嘴上固定的布後，也在她身側躺下。
外麵不時有喪屍嘶吼，間或夾雜著遠處細微的人的尖叫。
沉沂隻是感歎一聲，側身將小喪屍從背後攬在懷裏睡覺。
這種姿勢好處是小喪屍有什麼異動他就能醒過來，即使嘴上的布脫落也有反應的時間。
得想辦法換個其他固定嘴或牙齒的東西了。
想著，沉沂閉眼睡去。
第二天天明。
沉沂睜開眼，銳利的眼裏滿是清醒，他快速瞥了眼周圍，隨即又反應過來，垂眸看向懷裏的乖巧小喪屍。
他將她翻過身來，小喪屍睜著空洞的雙眼，泛白的瞳孔落在了他身上。
她還呆呆的。
“真乖。”
沉沂輕笑地捋了捋她額頭上的發絲，將她拉著坐起來，摸著她的腦袋頂心情愉悅。
“一直這麼乖好不好？”
他垂頭愛嬌地蹭蹭她腦袋，聲音溫柔，唇角揚著笑意。
小喪屍呆呆地看他。
懵懂茫然的。
沉沂眼裏笑意愈發加深，手心用力地揉搓了下她發絲，接著拉著她進了浴室洗漱。
他當然知道她聽不懂。
他不在意，他會想辦法。
隨意地洗漱過後，沉沂看了眼旁邊被塞著嘴的小喪屍，思考了下到底沒給她也刷個牙，隻拿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拉著她出了門。
推開門口堆的東西，一人一喪屍下了樓。
昨夜別墅內很安全，並沒有喪屍遊蕩過來，樓下如昨天那樣幹淨，除了一些烏黑血肉。
解開樓梯口的繩索鈴鐺，沉沂將小喪屍放在沙發上坐著，走去廚房從空間拿了點食材給自己做飯。
隨意將菜切了幾下後，他插上電將菜放進鍋裏炒。
旁邊電飯鍋裏煮著米飯。
沙發上的小喪屍呆呆地看著廚房門口，牆上掛鍾一點點過去，而在落到某一點時，她神情猛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