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宿主要去做支線任務了嗎？]蛋花有些奇怪，它以為怎麼著也得過幾天。
“嗯。”
溫七抿了抿唇，低落地軟聲道：“我們還不熟……等明天再過來。”
[哦。]蛋花瞬間不敢多問，給她甩了個坐標。
按著蛋花給的坐標，溫七一路快速遊著，似乎越來越深越來越偏，海水已經成了黑色，海底也少了漂亮的珊瑚貝殼。
她眨了眨眼睛，一個加速穿過一塊礁石，最後停住。
前麵是一個小木屋，破舊歪斜，窗口裏透出淡綠色的光，襯得房子幽暗又詭異。
[宿主，那個就是。]
“嗯。”溫七收回打量的目光，遊到木屋前，屈起手指，用指關節敲了敲木門。
木門很久都沒開，她耐心地又敲了兩下，過了會門內依舊毫無動靜，她抿唇繼續敲。
若不是蛋花說女巫在家，她都以為屋裏沒人了。
這回，木門很快咯吱一聲開了，一張蒼老的半邊臉露在門邊看她，眼睛漆黑冷淡，嘶啞著嗓子開口：“原來是一條小人魚，說吧，找婆婆我做什麼？”
說著讓出了半邊身子，讓溫七進來。
溫七搖了搖尾巴進了木屋裏。
木屋很狹小，隻有一張床，一個堆滿藥劑瓶瓶罐罐的櫃子，和亂七八糟的桌子，
溫七軟聲開口：“我想擁有人類的腿。”
“人類的腿？”女巫婆婆有些訝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偏過頭攪鍋裏的藥液：“人是惡心的物種，要他們的腿有什麼用？”
溫七垂著頭乖順地按著劇情開口：“我有了愛人，我想上岸與他同處。”
“愛人？”女巫婆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搖搖頭，嘶啞地開口：“愛情是人類之間最不持久的東西，你可想好了？要為愛情犧牲你漂亮的魚尾？”
溫七想著今天摔倒在海邊的時候，嚴肅地點了點小腦袋：“啊啊。”
不論是因為劇情還是因為男人，她都需要一雙腿，不然去不了岸上，若是男人不來她就見不到他。
女巫婆婆似笑非笑：“嗓音不錯。”
“所以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呢？”她搖著一瓶藍色藥劑幽幽道。
溫七抿了抿唇，原劇情裏付出的代價是她的嗓音。
雖然她說不出話來，但也不想失去她的嗓子。
她垂頭看了看，將拳頭大的珍珠和眼淚掉下形成的珍珠捧在她麵前，圓圓的海藍色眼睛看著她：“啊啊？”這些可以嗎？
女巫婆婆盯著她的海藍色眼睛看了一會，隨即垂頭看向她手上的東西，枯老的手捏起小珍珠，頓了頓：“人魚淚？”
她老皺的臉笑了笑：“這倒是好東西，婆婆我正好缺這個材料，隻是這點可不夠，還需要加點其他的。”
她覺得小人魚的嗓音和眼睛都不錯，可以用做代價。
“啊啊？”不夠嗎？
溫七眨了眨眼睛，下一秒，眼眶開始泛紅，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化為珍珠，吧嗒吧嗒地掉在木屋地板上彈起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