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溫七歪了歪頭，明一眼裏卻劃過了一絲暗芒，緩緩放下糖葫蘆。
正想著，外麵傳來腳步聲，隨即到了門口，看著敞開的門，汪公公眯著眼睛笑了笑，手拿拂塵，給兩人行了行禮。
“嗯。”溫七頷首。
汪公公隨即起身，笑眯眯道：“皇後娘娘，皇上要咱家帶大皇子去見他一趟，還望行個方便。”
溫七眨了眨眼睛，偏頭看向明一。
明一勾唇輕笑：“娘娘在這吃著，我很快便回來。”
“哦。”
溫七乖順巧點頭，看得明一心癢癢，恨不得上去親親，但奈何有人在，他不得不按耐下來。
嗯，回來再親。
明一眸子暗了暗想道。
……
明一跟著汪公公，一路行至大殿。
殿內，明軒逸滿臉嚴肅卻又帶著柔和的笑意：“小一，你真要去邊疆曆練，替父皇看守疆域？”
他語氣裏似乎疼愛極了，說起去邊疆還皺了皺眉，一副不舍的樣子。
實則心底滿是懷疑和利益計算。
他的大兒子早就在幾日前跟他提過，他沒答應下來，但他的探子陸續傳來溫父在邊疆的功績，名響震得幾方幾個國家都不敢妄動，雖然極好，但世人眼裏隻有溫父。
他越來越難以入眠，時不時腦中便想起明一的一大段話，沉思良久。
或許他真應該派個兒子替他去邊疆分散權利了，若是有手段有異心，他在京城便可坐虎觀山鬥。
可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源兒太過蠻橫，吃不了苦，鈺兒太過文弱，去邊疆也無用，盛兒雖然也喜武，但太過幼小……
想來想去隻有與他不是很親近的明一合適，並且還是主動提出。
可他莫名心慌，少年本就與皇後親近，或許暗中倒向了溫父也不是沒可能。
他這些時日沒看出什麼，隻能將少年召來試探。
……
明一笑了笑，換了副親昵的語氣：“自然，父皇在朝堂每日辛勞疲憊，兒臣不想父皇還要憂思顧及他處。”
他語氣意有所指，臉上笑容不變。
明軒逸眸子緊緊盯著他的眼眸：“你真是這般想？”
明一眼眸情緒直白，讓人一眼便能看透裏麵親近與擔憂：“自然，父皇才是兒臣最親的人。”
半晌，明軒逸才緩緩收回眸子，他唇角笑容輕鬆了些。
無他，他從少年眼中看到了濃鬱的野心，盡管隱藏得再好，仍舊逃不過他的眼睛。
果然，冷宮待久了見到了奢靡的生活，自然想追求更高的位置。
他不怕有野心。
有野心的兒子就好利用了，既然有野心，必定會爭權奪利，至於合作，他可不信這般有野心的兒子會願意放任溫父一味發展。
像他一樣。
明軒逸眸子冷笑，卻很快消失：“既然如此，父皇籌備兩日便為你送行，希望你不要讓父皇失望。”
“自然。”
明一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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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七從他離開便鼓著臉不太高興，嘴裏吃著甜甜的山楂球，眸子盯著院門口。
“唔，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