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瑜坐下時,捂著臉生無可戀,“我一定是踩了狗屎。”
江瓊挑眉,“發生什麼事了?”
要知道景子瑜在自己再怎麼瘋,由於老爸的管教,在學校裏還算乖寶寶。
能讓乖寶寶氣得忘記了在上課,那人不簡單啊。
景子瑜小聲,支支吾吾地說,“就上次,我不是剛拿駕照嘛,一時興奮上了路,停車的時候沒刹好車,撞上了。
然後車主是個騷包,穿得跟一身花孔雀似的,他說他在車上削水果吃,我那麼一撞,刀差點落在他身體的重要部位,那什麼受了驚嚇。
我當時愣了,還帶這麼碰瓷的?誰在車上吃水果啊?我不認,又踢了他一腳,講真,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沒把握好力道,踢到他那什麼了。然後,梁子就結下了。”
聽完,江瓊豎起了大拇指,“……你勇。”
不過描述聽著熟悉,“花孔雀?”
“昂,我還怕他告我,截取了行車記錄儀上的照片,留個證據,也不算故意傷人,頂多失誤。”景子瑜打開相冊。
江瓊見到照片上的人:“……”
裴青恒啊。
好久沒見過了,聽說回去繼承家業了。
下課。
外麵下起了雨。
景子瑜要回宿舍,“瓊寶,你要回家嗎?”
“回吧。”
江瓊看到了門外的男人。
景子瑜也看到了,“殺狗啊,我回去了。”
江瓊說了再見後,收拾自己的東西。
教室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秦京韞來到江瓊身邊,替江瓊收拾剩下的筆記,裝進了包裏。
江瓊越過走人。
秦京韞拉住江瓊的胳膊,往懷裏按,聲音散漫磁性,笑,“還生氣呢。”
江瓊:“放開我。”
瞧見是真的生氣了,秦京韞手頓了頓,有些後悔,看來是真的欺負著了。
昨天裴青恒回來,和兄弟們灌了他許多酒。
他就沒怎麼收力。
“我錯了。”秦京韞唇貼在江瓊耳朵邊哄,嗓音犯渾,“我技術應該也可以吧,阿瓊,不能全怪我。”
確實,江瓊最後也享受了。
江瓊耳朵通紅,白皙的脖子上了一層淡粉,踩了秦京韞一腳。
秦京韞輕笑,從善如流地放開她。
兩人打著一把傘出了校門,傘的方向朝江瓊的那邊傾斜。
江瓊是開車上學的,門外,黑色的勞斯萊斯旁,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
江瓊去了一旁的紅色車前,打開車門,睨眼看向秦京韞,“我餓了。”
秦京韞不著調地說,“想在車上?”
“我是指肚子。”江瓊白眼。
秦京韞笑,“想吃什麼?”
江瓊揚了揚下巴,“那邊,有賣曲奇的餅幹的,想吃。”
校門外,一家賣餅幹的特別有名,下雨天,還排起長長的隊伍,不少大學生在排隊。
很長很長,雨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