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嚴雪鬆就說道:“兒子,剛才馬飛說了,隻允許你一個人進去。我們會在外麵等你。”
艾爸用力點頭:“對,你自己先進去吧!”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第一個想要見到的,居然不是他們夫婦,艾爸艾媽兩人,心裏也是酸酸的。
嚴雪鬆的心思細致,他忽然說:“也許,瑞琳隻是覺得,大病初愈的她,形象有些不好,不願意讓大家看到。”
艾媽語無倫次地說:“讓媽媽看到又有什麼關係?瑞琳這孩子,難道腦子還沒有恢複?怎能隻讓嚴小豐一個人進去?不應該呀。”
“胡說!”艾爸瞪她一眼,“咱們女兒的腦子肯定恢複了!”他內心也在吃嚴小豐的醋,隻是不便明說而已。
此時嚴小豐已經在急切地敲門,馬飛打開房門,放他進去,房門再次關閉。
嚴雪鬆雖然吃了閉門羹,反而處之泰然,招呼艾爸幾人坐下,金銘則是在一旁小心地觀察著嚴雪鬆的臉色,想要借機彙報一下工作。
嚴雪鬆當然看出了金銘的意思,他擺擺手說:“金院長,我剛才說過了,今天我來這裏,完全是私事,至於公事嘛,咱們以後再談。”
嚴開山眨巴著眼睛說:“馬飛這小子,難道學過理發?”
艾爸歎了口氣說:“孩子她媽,你就別糾結了,既然她隻願意見小豐,我們也不必勉強女兒嘛。畢竟,女兒已經長大了。”
艾媽無奈歎息:“是啊,長大了,跟媽不親了。”
冷月說:“這恰恰說明,艾瑞琳的腦子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哦?”嚴雪鬆也被她這個判斷吸引了注意力。
其他人也是一起望向冷月,希望她能解釋一下。也許,她作為艾瑞琳的同齡女孩,還真能摸透艾瑞琳的心理。
冷月被這麼多人注目,絲毫也不覺得局促,她認真地說:“女孩子愛美,大家都知道,是吧?艾瑞琳之前肯定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她大病初愈之下,肯定覺得自己的頭發不好看,因此,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看到,完全可以理解嘛。”
艾媽仍然不解:“那她為什麼讓小豐進去,卻不讓我們進去?”
冷月從容不迫地解釋道:“這也正是能說明她腦子已經恢複的理由!因為在艾瑞琳蘇醒之後,在她的意識裏,她覺得,之前也許隻有嚴小豐已經見過她受傷後的淒慘模樣,而且她認定了嚴小豐是她的終生伴侶,基於各種複雜的心理,她才會隻讓嚴小豐獨自進去。”
艾爸向冷月豎起大拇指:“姑娘,你說的對!我們家瑞琳確實愛美,心眼也不少,嗬嗬。”
十幾分鍾後,病房的門一開,馬飛環視一圈說:“請艾爸艾媽進來。”他與嚴雪鬆的目光對視了一下,略有些歉意地聳聳肩,“這是病人的要求。”
嚴雪鬆笑著擺手:“很好,我可以理解。”
馬飛說:“那就讓艾爸兩人進入裏間,大家先在外間坐一下吧。”
“好!”嚴雪鬆扶起嚴開山,冷月等人,進入外間。
“啊?我的寶貝!”裏間傳來艾媽的一聲驚呼,艾爸則是毫無聲息。
繼而就是艾媽的痛哭聲,哭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同時還夾雜有艾瑞琳的哭聲。
艾爸的聲音響起:“馬先生,謝謝!太謝謝你了!你是我們兩家的恩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