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連忙說:“我自己來!”她一時無法稱呼嚴開山了,馬飛叫他哥,冷月總不能叫叔吧?
果然,幾分鍾後,嚴雪鬆就端著一盤蝦仁腰果出來了:“這是簡單菜!大家都坐!馬飛,我老爸可是念叨你多少次了!說一定要讓我請你吃一頓,這不,我可是花了接近半個月的工資,采購了一些食材過來,這頓飯,肯定豐盛!哈哈。”
馬飛拎起茶壺要倒水,嚴雪鬆思戀搶過來:“哎呀,遠來是客,怎麼能讓你倒茶呢?今天啊,你就安心坐著!對了,這是我的一個同事,從安徽老家帶來的,正宗的鐵觀音,嚐嚐。”
馬飛說:“嚐過了,味道確實好。”
幾人正在介紹,一個紮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從廚房走了出來:“雪鬆啊,家裏來了客人,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這位中年婦女,看起來比本身的年齡要小許多,而且一身女總裁氣質,一看就是個幹練人物。
嚴雪鬆連忙介紹了馬飛和冷月,然後才指著中年婦女說道:“這是我老伴顏麗若。”
冷月疑惑道:“你們是一個姓啊。”
顏麗若笑道:“冷月啊,你是不知道啊。此顏非彼嚴啊!我這是顏真卿的顏,他那是嚴嵩的嚴。”
嚴開山立刻不高興了:“你們家就顏真卿,憑什麼我們家就嚴嵩了?”
顏麗若笑著說:“爸,我本來也沒說錯呀。”
“哼。”嚴開山象小孩一樣,哼了一聲,默默喝茶。
顏麗若笑著說:“爸,至於生氣嘛,我不是一時沒想出來你們嚴家其他的名人嘛。”
冷月說:“嚴複,也是嚴家人嘛。”
顏麗若猛點頭:“對對!確實是。”
嚴雪鬆看到了茶幾上的兩瓶茅台,便皺眉問道:“馬飛,這是你帶來的?”
馬飛點頭:“正好車裏有兩瓶。”
嚴雪鬆說:“鬼話!你沒事就往車裏放著茅台玩?”
馬飛尷尬了一下,幹脆不再解釋。
嚴開山又不高興了:“馬飛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咋那麼多事?買兩瓶茅台帶過來讓我喝的!怎麼啦?冒犯了你的官威啦?事兒還不少!”
嚴雪鬆連忙說:“爸……我是擔心他亂花錢嘛。”
嚴開山賭氣道:“我兄弟願意為我亂花錢,關你什麼事?”
“咳咳。”嚴雪鬆顯得有些無奈。
顏麗若也有些驚訝,目光在馬飛和嚴開山之間轉了幾轉,還是覺得無法理解這對忘年交。
馬飛用目光示意,讓冷月遞過去那個裝有玉首飾的紙盒子,馬飛說:“顏姐,我來得匆忙,沒帶什麼禮物,這不,去年在舊貨市場上淘的一套玉首飾,就當是禮物吧,希望你能喜歡。”
此時冷月已經把紙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的玉鐲戒指等。
冷月心裏說:“幸好你沒說是路邊攤隨便買的,要不然人家會怎麼想?”
嚴雪鬆從裏屋拿出一瓶茅台,不過,包裝瓶實在太舊,上麵布滿了各種灰塵,很明顯有年頭了。
他顯得特別小心,拿著酒瓶左看右看,最終將酒瓶放在嚴開山麵前:“爸,這酒,就這一瓶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馬飛,今天咱們就開了它嚐嚐。”
嚴開山拿過酒瓶,認真地看了看:“八五年的茅台?好啊!你還藏著這樣的寶貝!太好了!馬飛兄弟,咱倆今天喝了它!”
馬飛微笑搖頭:“嚴秘書長難道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