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把孟新天嚇了一跳:“孟新天是吧?我是李國正。”
孟新天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出病房:“啊?首長啊!您好。”
李國正嚴肅地說:“孟新天,你的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你現在給我好好聽著。第一,你馬上給馬飛道歉,取得他的諒解。第二,準備足夠多的錢,作為診費交給海明月院長。放心,你交的診費,全部用於你父親的治療,國家會給你報銷,我特批。就這樣了。”
說完,李國正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孟新天任何解釋的機會。
“哎?首長!我……”聽到電話掛斷,孟新天十分無奈,認真想了一下李國正剛才所說的內容,便盤算起來。
他印象中的李國正,很少會對人疾顏厲色,今天卻將他訓了個狗血淋頭。
而且,李國正所說的話,當然具有權威性,這一點不容置疑。
於是,孟新天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馬飛的院長辦公室,敲了半天的門,裏麵卻已經沒人了。
他在門口徘徊良久,也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經過,隻好來到了海明月的辦公室,一敲門,海明月居然有了回應:“請進。”
孟新天挨了訓,這次當然就不敢再囂張,他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海明月的對麵:“海院長,我有事要找你。”
海明月立刻說道:“孟新天,你不用說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馬飛不想繼續給你家老爺子治療了。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
孟新天低聲下氣地說:“海院長,你聽我說嘛。我是說,我願意交診費,你盡管開價。”
海明月卻搖搖頭:“錢?沒用。孟元之的治療,隻有馬飛出手才有效,我就算答應了你,也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馬飛隻是名譽院長,這兩天他的工作量已經超出很多了,我不能要求他必須做什麼。”
海明月心裏當然不痛快,合同既然你姓孟的都簽了,你家老爺子還沒治好呢,現在就想撕毀?這也太快了點兒!而且,這是目前馬飛治療過的病人之中,第一個想要出麵撕毀合同的病人!能開這個頭麼?那還要合同幹啥?
孟新天至此,還不太相信父親的病隻有馬飛出手才能治療。即使病友們都這麼說,李國正也特別強調了,海明月仍然這麼說,他仍然無法相信這一點。
根本沒出手的馬飛,怎會成為治療的關鍵人物?
那小子長得象神醫麼?怎麼看都象是一個普通的小農民啊!
孟新天說:“海院長,我打聽過了,馬飛就是一個高中學曆的小農民,你卻是海歸的醫學博士,我父親的治療,根本不需要他來參與。海院長,我父親在這裏住院,我們不會拖欠醫藥費的。”
海明月盯著他:“那好,你們可以出院了,趕緊轉院。”
“你!”孟新天怒了,“你這是什麼話?救死扶傷的精神哪裏去了?你怎麼能把病人趕出醫院呢?”
海明月淡淡一笑:“孟先生,我能確定的是,你父親即使住在這裏,對他的病情也不會有絲毫好轉的可能性,我們能進行的常規治療,每個醫院都可以。”
孟新天仍然不死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讓我多交錢?”
海明月搖搖頭:“NO!你交錢也沒用!你現在就可以轉院。”
說著話,她指著房門:“請。”
孟新天哪肯服氣,又不甘心地說了許多,但海明月一直皺眉不理。
第二天,馬飛並沒來醫院,而是繼續去了鄉政府那邊上班。
例會之後,羅勇悄悄地把馬飛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神秘地說:“馬鄉長,我聽說,古樹屯醫院的神醫,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