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武建國,丁立生書記怎麼會來到審判庭?”一看到武建國進來,韓振華就氣不打一處來!
武建國也是鬱悶萬分地說:“韓院長,您別生氣。這丁書記來審判庭的事,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怎麼辦?要組合議庭嗎?”
韓振華權衡半天,仍然沒有主意,便一甩手走出了指揮室:“武建國,聽候上級安排吧。”
“哎,好嘞!”武建國以往聽到有上級安排的案子時,總是有些抵觸情緒,但今天,一聽說這個案子竟還有上級安排,卻如釋重負:隻要審判的責任沒在我身上,那就好。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韓振華就急急地給陶省長打電話:“陶省長,今天這案子,由於丁立生的到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陶省長,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意見?”
電話裏,陶省長顯然也很生氣:“這個丁立生,到庭審現場去幹什麼了?他有沒有以權壓人?”
韓振華搖搖頭:“這倒沒有!不過,他每說的一句話,可都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啊。”
在韓振華看來,丁立生哪怕是金城市委書記,但陶副省長畢竟還是比他大了兩級都不止!如果說在辦案過程中有所傾向性的話,那肯定也是要向陶省長那邊傾斜嘛。
可是,丁立生畢竟是金城市的一把手,如果這個案子審不好,說不定丁立生就會直接向中級法院問責!
聽完韓振華關於丁立生現場說的幾句話的複述,陶省長那邊,思索片刻說:“振華啊,看樣子,丁立生也不是要插手司法,隻是,他每一句話都說的那麼‘偉光正’,卻透露出支持馬飛的意思。這個丁立生,還真不簡單哪。”
韓振華心裏說:“要是丁立生頭腦簡單,能當上市委書記麼?”
陶省長說:“振華啊,你先別急著下判決書,我想,這個案子還是要按照法律來死摳條文,你說呢?”
韓振華連忙點頭:“那當然!陶省長,我等著您的指示呢!”
陶省長沉吟了一下說:“明天中午,你們的合議庭就開始工作,到時候……你再給我打個電話,把合議庭的判決意見,向我彙報一下。”
韓振華連聲答應:“是是是,陶省長,我明白。”
丁小鬆坐在馬飛的車上,仍然有些不甘心,便給丁立生打電話:“老爸,擇日宣判,這到底幾個意思啊?”
丁立生說:“什麼幾個意思?我就不信,這樣一個小案子,在我旁聽審判的情況下,他武建國還敢枉法!”
丁小鬆追問道:“可是,老爸,萬一人家枉法了呢?”
丁立生微怒:“什麼萬一?我這裏忙著呢!你就安心等判決結果吧!”
啪,丁立生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丁小鬆苦笑搖頭:“飛哥,現在怎麼辦?”
馬飛淡淡一笑:“什麼怎麼辦?喝酒去!”
沙四方笑道:“對!喝酒去!”
沙雪瑩頓時不幹了:“老爸!馬飛眼看就要被判刑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呃。”被自家女兒這麼一責備,沙四方頓時閉了氣,睜著大眼,向馬飛直瞄。
馬飛不太高興地盯了沙雪瑩一眼:“怎麼著?沙大經理還有什麼高招?說出來吧。”
沙雪瑩輕哼一聲:“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高招,我還能有什麼高招?馬飛,你隨時會被人家判刑啊!你真的有心思去喝酒?”
馬飛眨巴一下眼睛:“難不成,我要跪在大街上,痛哭一場?”
“你……你這不抬杠嘛!”沙雪瑩氣得跺腳,卻不敢高聲跟馬飛爭吵,因為旁邊還坐著張影和楊雪哪!
果然,張影說話了:“馬飛,你到底有沒有更好的對策?”
馬飛回答的很老實:“沒有。”
楊雪說:“丁書記參加旁聽,已經給中院敲響了警鍾。”
張影點點頭:“嗯,丁書記確實幫忙的力度不小。可是,聽二丫說,對方的後台,卻是一個副省長啊!我們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
楊雪急切地握住張影的手:“你說怎麼辦?”
張影苦笑:“其實,我也沒啥好辦法,大家共同出謀劃策吧。”
就在這時,張影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嚴老?”
她連忙劃開接聽:“喂?嚴老,你好,我是張影啊,您有什麼事嗎?”
嚴開山的笑聲很爽朗:“哈哈,張總啊,我和江峰這兩個老員工,你不是給忘記了吧?我們可是好一段時間沒去古樹屯了,你就不考慮把我們這兩個老員工召回?”
“啊?”張影微微一愣,“嚴老,我怎麼能真把您當作我們的員工呢!當然,我也不敢忘記您啊。”
嚴開山說:“行了,我也不繞彎子了,聽說馬飛牽扯到一個傷害案了,是不是?這事怎麼不通知我一下?是看不起我老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