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伏虎說:“那好,這事你可要抓緊啊。”
其實在常委會上,有人提出了馬飛的文憑太低的問題,但申伏虎堅持的是,馬飛這事,要特事特辦!學曆有什麼用?馬飛的能力,哪一個研究生博士生能做到?
隻要縣裏一把手堅持,鄉鎮幹部的任用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林玉書當然清楚這一點,隻要馬飛這次不被判刑,馬飛這個鄉長,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是,申書記要求自己保密,他也隻能保密,至少暫時不能說給馬飛聽。
可是,他在接到馬飛電話的時候,就有些驚訝了:難道這小子已經知道了?
馬飛說:“林書記,我這幾天案子上的事多了點,我向您請個假啊。”
林玉書笑著說:“你小子,我知道你事多,你沒來點名,我不是也沒催你嘛。那行,我知道了!”
馬飛說:“謝謝林書記的理解啊!我回去之後,肯定努力工作,以報答您。”
林玉書苦笑道:“報答我?錯了!你應該是努力工作,以報答黨和人民的信任。”
“哎!我知道了!謝謝林書記。”馬飛掛斷了電話,覺得林玉書並沒有說到提拔自己的事,看樣子他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
吱!馬飛開著那輛別克君威,停在了郭家集大隊部的門口。
門口一個小年輕,看到馬飛開的車普通,又是個小年輕,不由乍乍呼呼地問:“你誰呀?把車停這幹嘛?開走開走!”
馬飛對於這種態度,早已經免疫,他平靜地說:“我是馬飛。”
“啥?你是誰?再說一遍?”這個穿著花方格襯衣的小年輕,頓時愣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飛皺眉說道:“我是馬飛,二牛在哪呢?”
“啊?你……你真是飛叔?”花格衫小年輕立刻滿身摸了一下,竟掏出一包有些發皺的玉溪香煙,從裏麵抽出來了一根,笑嘻嘻地遞向馬飛,“飛叔,我馬上給二牛哥打電話,您先抽煙。”
馬飛搖搖手:“我不會抽,趕緊地,讓二牛過來。”
“是是是,馬上。”這花格衫掏出手機,就給二牛打電話:“二牛哥,飛叔到了!你在哪呢?哦,養雞場啊!飛叔說,讓你過來見他!什麼?古樹屯那邊還來了兩個領導?哦哦,那我馬上帶飛叔過去行不?好嘞!”
掛斷了電話,花格衫小年輕涎著臉說:“飛叔,您還不認識我吧?我叫小豹,是二牛哥的堂弟。這樣吧,我帶您過去見二牛,好不好?”
馬飛對於他們竟稱自己為飛叔,實在有些不適應,因為麵前這個小豹,其實跟馬飛的年齡差不多。
因此,馬飛翻個白眼說:“飛叔?我有那麼老嗎?”
小豹尷尬地一笑:“那個……二牛哥都這麼叫,我也不敢叫您飛哥呀?是不是?”
小豹坐上了馬飛這輛別克君威的副駕駛座,指揮著車輛,很快來到了郭家集的村東,在一處明顯有些破舊的大院子前停下,此時大院子的門前,正有兩輛滿載著雞苗的貨車在排隊呢。
二牛滿身髒亂不堪,一頭的熱汗,匆匆跑來:“哎喲!飛叔,您老人家可來了!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快快,請進來。”他本來伸手要跟馬飛握手的,可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隻好尷尬地笑道:“飛叔,我剛才跟著一起卸雞苗來著,這手有點髒。”
小豹見真是那位傳說中的‘飛叔’,不由有些恐懼地離馬飛遠了些,這位飛叔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地強啊!
馬飛笑道:“二牛,你特麼這手是有‘一點髒’啊?你那純粹是黑手好不好?還有啊,以後別飛叔飛叔地叫,我沒有那麼老。”
“啊?呃,嗬嗬。”二牛不敢辯駁,心裏說:我老爹管你叫兄弟,我叫你啥?難不成我叫哥?那不亂套了麼?
“飛哥!”果然有人這麼叫了,不過,卻是跟隨養雞場場長楊文藝一起來到郭家集的霍二寶。
馬飛微笑點頭:“二寶,辛苦你們了。”
楊文藝和霍二寶一起說:“不辛苦。”
楊文藝說:“馬村長,這裏的養雞場,算不算我們的分場?”
馬飛還沒回答,二牛就搶著說:“算!當然算啊!飛叔,這養雞場就是你們的分場啊!對不對?”這家夥,這是死命地往馬飛這條船上靠啊。
馬飛點頭說道:“嗯,也算是吧。不過,他們是單獨核算,賬目上不歸我們管。我們隻負責在技術上幫助他們。”
楊文藝眨巴了幾下眼睛,雖然還不明白雙方之間的具體合作方式,但他相信,有張總和馬村長在,他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便沒有說什麼。
霍二寶就急著向馬飛彙報這個養雞場的規模占地容量等,等他彙報完,馬飛說:“二牛,帶我去看看你們的供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