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思考的是:假如那晚悅來飯莊的案子是馬飛做的,他又是如何來無影去無蹤地到了金城又回到古樹屯的呢?難道他真的能插上翅膀?這又怎麼可能?
一次次,江如玉反反複複,懷疑馬飛,又推翻自己的想法,到如今,她仍然要親自見馬飛一麵,以打消自己最後的懷疑。
馬飛看著她說:“江大局長,看你這個樣子,貌似沒有掌握我的犯罪證據啊!嘖嘖,我勸你,還是趕緊換換思路,別在我身上做無用功了。”
江如玉審視著他說:“你認真地回答我,你真的沒做那個案子嗎?”
馬飛也直視著她的俏眸,很是嚴肅地說:“當然沒做過!”他在內心深處,又悄悄地加了一句:才怪!
“好吧。”江如玉也沒法鑽到馬飛的心裏去看,隻能站了起來,卻又轉換了話題:“聽說,你的案子,在縣法院這邊開庭了,情況怎麼樣?”
馬飛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認定我是不是正當防衛。”
江如玉歎息一聲:“要認定正當防衛,太難了。”
馬飛說:“是與不是,都在法官的一念之間!法官隨便一點點傾向,就決定著我是不是要判刑!唉,我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這滋味,不好受啊。”
江如玉說:“從我們市公安局轉過去的資料,基本可以認定你的正當防衛情節。不過,在具體審判的過程中,也可能會受到其他一些證據的影響。”
馬飛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這個案子,倒沒有受到其他證據的影響,反而是受到了權力的影響,哎。”
江如玉的俏眸閃爍了一下:“嗯,這很正常。”
馬飛翻個白眼:“很正常?”
江如玉說:“陶君亭在金城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們警方被上級限期破案,壓力也是很大的。”
馬飛冷笑一聲:“陶君亭的家庭,不簡單啊!能給你們壓力,還能用權力之手,操縱本案的審判,唉,如果能斬斷那隻黑手……就天下太平了。”
江如玉幹脆轉身走向房門:“你這個案子,就我們市公安局掌握的證據來看,性質基本上應該定了。除非法官枉法,或者有其他因素介入。不過,這才隻是一審而已,你不服可以上訴嘛。”
說完話,她就告辭離開。
馬飛心中暗想:你倒是說得輕巧,不服我就上訴?本小農民的時間可是金貴著哪!誰有那時間整天跟人打官司玩啊?
同時,馬飛覺得,關於陶君亭被傷害一案,江如玉這次特意過來,就是要最後確認一下,馬飛是否作案者,而江如玉也確實沒有掌握任何馬飛作案的證據!
馬飛很慶幸,如果不是有黃二丫這位電子戰專家陪同,恐怕自己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傍晚,獄警又拖過來一個皮箱,送到了馬飛的牢房裏。
打開皮箱,裏麵是用方便袋裝著的一些縣城裏能買到的美食,還有五瓶去掉了包裝的茅台酒,這當然是張影送過來的。
馬飛連忙叫住獄警:“哎?別走啊!那個,見麵分一半,這幾瓶酒,你拿去和郭所長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