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顯聲認真地點點頭：“陶少當時給我們下的命令，就是要把馬飛打死，說是無論出了什麼事，都由陶少自己擔著。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鮑律師怒瞪著莫顯聲：“你……姓莫的，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莫顯聲淡笑一聲：“法官大人，這個姓鮑的在威脅我。”
嘭！錢本來敲了一下法槌：“肅靜！”
鮑律師無奈之下，隻好坐下，但還是惡狠狠地瞥了莫顯聲一眼。
錢本來揚聲說道：“莫顯聲，你確定要修改你的證言？”
莫顯聲認真點頭：“是，我出於良心，必須說實話。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秋歌忽然說：“莫顯聲，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莫顯聲平靜地說：“請。”
秋歌說：“你當時確實出手了，我想問的是，你當時是不是想把馬飛置於死地？或者必須殺了他？”
莫顯聲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雖然我並沒有殺人的意思，但是，如果我製伏了馬飛，歡少肯定會把馬飛交給陶君亭處置。至於陶君亭是不是敢當場殺人，我也沒把握。但是，陶君亭當時確實放了話，說盡管把馬飛打死。”
這樣的證言，就對陶君亭非常地不利了！
“好！莫顯聲，給你一百個讚！”旁聽席上，響起一個聲音。
馬飛那邊，對於莫顯聲的突然反水，也是非常地意外。因為馬飛並不認識莫顯聲，也就剛才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按理說雙方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情，莫顯聲沒有義務作這個證。
馬飛疑惑地向莫顯聲盯了一眼：難道他是良心發現？或者向我示好？
無論如何，馬飛還是衝莫顯聲露出了一個微笑，至少目前莫顯聲已經不再是馬飛的敵人。
秋歌轉身麵向錢本來：“法官大人，從剛才莫顯聲這位證人的證言來看，當時陶君亭確實有殺人的想法！也就是說，我的當事人在當時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情況！他的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我的當事人采取什麼樣的方式反擊，都不會超過‘必要的限度’！所以，我更加地認定，我的當事人采取的所有手段，都是正當防衛！這一點毫無疑問。”
啪啪！旁聽席、丁小鬆等人，繼續為秋歌鼓掌。
錢本來讓書記員拿著剛才的記錄，來到莫顯聲麵前，讓莫顯聲簽字按上了手印，然後錢本來沉吟著說：“本案的案情有些複雜，所以，本法院稍候會組成合議庭，對於馬飛能否構成正當防衛，要讓一些資深的法官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今天暫時就不宣判了，改天我們得出結論，再通知原被告雙方，進行宣判。我宣布，退庭。”
他這話一說，不僅馬飛這邊有些疑惑，就連那位鮑律師，也是一臉的失望。
退庭之後，鮑律師帶著陶君亭的兩個保鏢，迅速離開，直接把受傷的莫先生扔在了原地。
馬飛這邊的人，也陸續退出法庭，但馬飛看著孤零零坐在法庭裏的莫先生，不由停下了腳步，向莫先生走了過去。
莫先生稍微有些緊張和尷尬，不安地說：“馬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馬飛說：“莫先生，我把你送到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