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伏虎用半天玩笑的語氣說道:“你呀!你小子救我保護馬飛,偏偏還說得理直氣壯,我真服了你了。”
丁小鬆正色說道:“你這不是在保護他,而是在盡自己的職責。出色的村民,受到冤屈的時候,求告無門,難道你沒有義務幫助嗎?”
申伏虎親熱地輕推了丁小鬆一把:“好啦好啦,別給我上政治課啦!趕緊帶秋大律師去見馬飛吧!你順便替我告訴馬飛,隻要他遵紀守法,就沒有人能動他!”
丁小鬆昆山之行的目的,順利達到,心情也就好了起來:“好地,我替飛哥謝謝你申大書記了!再見。”
看著丁小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申伏虎搖頭歎息:“這小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稍微一想,他又喃喃地說,“馬飛這小子,看樣子以後還要多接觸啊。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去京城到底結識了什麼人呢?”
在昆山縣的官場裏,大家私底下也都在議論馬飛,覺得馬飛確實也太高調了,茅台酒能一買就是一車麼?還說是別人送的?誰信啊!就你這樣的小官,誰會傻到一送就是數十萬上百萬?除非腦子生鏽了!
丁小鬆來到縣紀委蔣本濤的辦公室的時候,馬飛已經坐在了蔣本濤的對麵。
看到丁小鬆出現在這裏,馬飛不由一愣,隨即就笑了:“小鬆,你來了?”
丁小鬆衝過去,一把抱住馬飛,在馬飛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我能不來嗎?我要是再不來,你會被那些龜孫給冤枉死的!想了,撈人成功,走,出去喝兩杯!”
他是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囂張,當著蔣本濤的麵,就把蔣本濤之流給說成了‘龜孫’,還真是毫無顧忌的樣子。
馬飛笑了笑,看向秋歌:“哎喲,秋大律師,看樣子是男姐又把你請來了,謝謝你啊。”
秋歌淡然搖頭:“不謝,這本就是我份內的業務。”
馬飛又禮貌地向蔣本濤說道:“蔣書記,既然您放行了,那就再見了哈。”
丁小鬆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再見?屁!你跟他還再什麼見啊!”
在此期間,蔣本濤的尷尬,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他當然也看出來了,這位丁大少跟馬飛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
其實丁小鬆沒有追究他陷害馬飛的事,他也應該燒高香了。
而丁小鬆不追究他的原因,實在是因為蔣本濤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嘍羅,有大象跟一頭豬較勁的嗎?
走出縣政府大門的時候,秋歌一直在觀察馬飛,她覺得馬飛被關了一天一夜,似乎情緒上依然平靜從容,看不出一點受了冤屈的模樣。
她心中不由暗暗奇怪:這個小村長還真不簡單哪!單憑這份心性修養,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來到丁小鬆的大眾轎車前,馬飛回頭看了一眼縣政府的辦公樓,突然高舉雙臂,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歎道:“又自由了!”
丁小鬆哈哈一笑:“行了飛哥,別感歎了,上車。”
馬飛坐上車的後排,舒服地半躺在座椅上,緩緩地說:“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貴。就象自由,我雖然隻是被關了一天,但內心經受的折磨和磨練,是你沒辦法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