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馬飛喝在嘴裏的湯,居然噴了出來:“不是吧?你這是要搞哪樣啊?會診?我不去!”
楊雪連忙站起來,埋怨地說:“你看你!這麼大人了,吃飯還跟個孩子似的。”話雖如此,但她仍然上前,用餐巾紙幫馬飛收拾桌麵。
馬飛壞壞地笑著,享受著楊雪的照顧。
海明月站起來,皺眉走向馬飛:“你不去?你這是什麼態度?黃老師和華師兄,都在等著你呢!”
馬飛繼續吃東西,無所謂地說:“有你們這些專家在,我去了也沒用。再說了,你們那些理論,我啥也不懂,去了能跟你們說些啥呀?”
海明月微笑道:“這個病人,目前是高位截癱,年僅二十歲,是一位消防隊員,就在上次華倫小區著火救人的時候受傷的,從三樓摔下,當時懷裏抱著個孩子。孩子安然無恙,他自己卻摔成了這樣。右腿……還截肢了。”
“嗯?”馬飛心裏一動:消防隊員?為救人做出這麼大犧牲?嗯,還不錯。
海明月說:“到目前為止,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治療,此人仍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由於躺在病床上太久,後背還生了褥瘡,現在呀,這小夥子雖然在家人麵前假裝堅強,可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馬飛已經吃飽,把飯碗一推:“哦,主治醫師是誰?”
海明月從容優雅地說:“當然是我那位華師兄啦,他如今已經束手無策。黃老師也看過這人的病例,覺得華師兄的處置確實沒錯,也提不出什麼新的治療方案了。”
收拾完碗筷的楊雪,從廚房裏轉了出來:“這位海博士,你的意思是,讓馬飛跟著你們去給病人治病?”
海明月做出一個非常西方化的聳肩點頭的姿勢:“嗯哼。”
楊雪脫口而出:“他從來沒有學醫呀,哪會……”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住了,就在年前,馬飛不是治好了自己的肝癌晚期麼?而且治療的手段,相當地簡單而神奇!
海明月淡定地看著楊雪:“年前,楊雪,你曾經確診為肝癌晚期,經過省立醫院再次確診,仍是同樣的結論。可是,你時隔不久,又來市醫院做過一次檢查,結論卻是,肝癌消失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也不知道!”
楊雪無奈地搖頭:“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可是,她想起馬飛讓她喝的藥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了謊。
海明月看著馬飛,玩味地說:“我老師黃教授,從沒服過人,可是,他竟稱你為老師!就是他,讓我專門請你過去的。”
馬飛沉吟道:“黃教授應該知道,我不希望弄得天下皆知,所以,就算要給這位消防戰士治療,我也希望秘密進行。我提出三個條件,隻要你們答應,我就過去。”
海明月立刻點頭:“三個條件?答應!”
馬飛笑道:“等我說完,你再表態吧。第一,我不能在醫院裏治療。第二,我不想讓其他人觀摩,誰也不行。第三,病人必須答應替我保密,我才治療,否則免談。”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海明月頓時就怒了,俏臉上的肌肉抖動著,指著馬飛,“你既然身懷奇術,為什麼不去救治更多的病人?為什麼不替他們解除病痛?為什麼不多教一些醫生出來?你……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敝帚自珍,簡直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