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香月用平靜的聲調說:“我已經問過馬飛了,他說當時送你回來之後,給你蓋上了被單,根本沒脫你的衣服,然後鎖上房門和大門,就走了。”
見穀清麗疑惑地盯著自己,奚香月苦笑一聲說:“我不是為馬飛開脫,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是什麼時候發覺自己光著的?之前到底有沒有男人弄你?你當時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上有什麼感覺?,有沒有取樣?”
穀清麗頓時羞得更不敢抬頭了:“哎呀,奚鄉長,你就別問了,我到現在,還記不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當時確實喝多了!隻能怪自己呀!對了奚鄉長,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我就沒法見人了。”
奚香月點點頭:“我當然不會說出去。可是,如果你是真的冤枉了馬飛呢?你想過沒有?也許你喝醉之後,有裸睡的習慣?自己脫掉的衣服?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穀清麗不確定地說:“也許,有這種可能性吧?哎,奚鄉長,我求你了,還是放過我吧。我就當這事沒發生,好不好?你也跟馬飛說一下,就說……就說可能是我弄錯了。”
奚香月搖頭說道:“穀清麗,你應該能明白,如果馬飛真的沒做那事,雖然隻有我們三人知道,但他被你這樣冤枉了,肯定也不好受。”
穀清麗苦惱地撓撓頭:“奚鄉長,你說,我現在還能咋辦?唉,我真是後悔,當時就不該把自己毫無根據的懷疑,說給你聽。這下子,太尷尬了。”
奚香月繼續搖頭:“我覺得,這不是尷尬不尷尬的問題。穀清麗,如果馬飛真的做了那事,那就是犯罪!”
“哎?”穀清麗做賊似的向房門的方向盯了一眼,“奚鄉長,我求你了,別再提這事了好不好?就當我自己糊塗了,純粹是瞎懷疑,好吧?”
奚香月不依不饒地說:“可是,聽你這口氣,也是不甘心哪!而且你很在意這件事。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穀清麗無奈地搖頭,顯得很疲憊:“好了,不說這事了。”
奚香月玩味地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這次的例假不來,嘿嘿!”
“啊?”穀清麗驚得跳起來,“那就慘了!”
奚香月說:“別那麼大反應。女人嘛,懷孕很正常啊!你可是一年多沒懷上了,如果真的懷上了,你打算怎麼辦?打掉?”
穀清麗在她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下了腳步,堅定地說:“真要是懷上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孩子生下來!哪怕孩子生下來後,再做親子鑒定。”
奚香月站了起來:“嗯,你自己想明白就好。把這個心事拋開吧,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能緩解一些。我走了。”
穀清麗站起來送她:“奚鄉長,謝謝你。”
金城市中級法院的民庭,蔣為民和那位賈律師,以及馬飛這邊的秋歌、丁小鬆、秦偉男、方曉莊、莫虎、吳小天等人,都聚齊了。
胡法官簡單解釋了一下本案卷宗被大火燒毀的事情,然後開始按照上次的順序,繼續審理此案。
仍然帶上來了上次的幾個證人,張小七的供詞跟上次一樣,可是候光明卻突然翻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