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麗苦笑一聲,事關她的頂頭上司,她也不好評論什麼。
馬飛說:“何止是昏暗哪?就她這樣的人,怎麼也能混進國家的公務員隊伍呢?這種人的素質,比普通老農民還差了不少,我看組織部門負責考察她的人,肯定是受了賄的。”
奚香月的吃相非常不俗,幹脆用手抓著排骨開吃了:“哈哈,操那些閑心幹啥?吃!這可是用來請覃副局長的菜呀!”
穀清麗剛才見識了馬飛直接給縣委書記撥電話的情景,奚香月則更是豪邁,在這兩人的整治之下,副局長覃力也隻能灰溜溜地離去。
因此,她覺得在三人之中,自己算是最卑微的了。
於是,她拿起了酒瓶,打開,給三人分別倒上了白酒,然後端起酒杯:“奚鄉長,馬村長,我敬你們一杯。”
正在吃得手嘴流油的奚香月,含混地說:“別急嘛!穀校長,你要敬酒也行,說個理由吧。”
穀清麗一改在學校裏頤指氣使的霸氣,竟然如柔順的小丫頭似的,低眉順眼地說:“要說理由嘛,古樹屯小學能夠重建,而且規格那麼高,這都是奚鄉長和馬村長的功勞,為整個盤龍鄉的教育增光添彩,我這個聯合校長,確實需要感謝兩位。”
馬飛見穀清麗如此客氣,也連忙配合地端起酒杯:“穀校長,古樹屯小學的重建,對你來說,也許隻是工作上的一點政績而已,但是,對我馬飛來說,這是關係著古樹屯千秋萬代的大事!因此,穀校長如此配合我們村小學的重建工作,我應該代表古樹屯全體村民,感謝你才是。”
兩人叮地一碰,奚香月的眼神,就開始迷離起來,盯著兩人碰杯的姿勢,直眨眼睛。
“呃。”穀清麗苦笑搖頭:“馬村長,古樹屯小學的重建,能夠如此順利,都是你馬村長一手促成!我跟著跑跑腿,跑跑材料,都是做的敲邊鼓的小事。”
馬飛根本沒聽她說什麼,直接喝掉了二兩一杯的白酒,向穀清麗亮了下杯底。
奚香月不樂意了:“哎?你們互相感謝來感謝去的,我呢?我也出了不少力哪!”
穀清麗稍顯窘迫地端著酒杯,一時不知所措。
奚香月一擺手:“穀校長,你先幹了這杯,咱再慢慢理論。”
“啊?”穀清麗自認酒量還算不錯,但一下子喝下去二兩的白酒,也有點為難。
但她見奚香月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隻好憋住了氣,俏眸一閉,橫下心來,咕咚幾聲,就將二兩的白酒喝了下去!
奚香月興奮地舉起大拇指:“好!穀校長好酒量。”
馬飛連忙拎著酒瓶倒酒:“穀校長的酒量確實厲害!這酒啊,本來是要招待那位覃副局長的呀,嗬嗬,如今倒成了款待兩位功臣的慶功酒了,不錯不錯,得其所哉。”
奚香月端起了酒杯,秋波盈盈地看向馬飛:“馬村長,這些手續材料,可都是我和穀校長一起跑下來的,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馬飛連忙端起酒杯:“奚鄉長,太謝謝你了!來,我馬飛敬你一杯!”
叮地一碰杯,奚香月覺得這小子說的還蠻象那麼回事,不由噗嗤一笑,也是非常痛快地喝掉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