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山果園旁的房子時,已經是夜裏的零點,霍二寶聽到關車門的聲音,就走了出來:“飛哥,邪眼哥怎麼樣?傷的不重吧?”
馬飛微微點頭:“二寶,還沒睡啊?放心吧,邪眼哥沒事,一點小擦傷而已。”
他一抬頭,見果園那邊春蘭走來,不由苦笑道:“嫂子,你也不用擔心了,沒事的。”
張影跟在春蘭身後,忽然說:“明天還要去交警隊嗎?要不要對方的賠償?”
馬飛沉吟了一下:“隻要對方不反咬咱們一口,這事就算了。畢竟,就算要他們賠償,也賠不了幾個錢。”
春蘭適時地躲在了張影身後,給張影更多的跟馬飛接觸的機會。
張影清純美麗的俏臉上,現出一抹紅暈,微微點頭:“嗯,真是想不到,副局級的官員哪,居然是這樣的德性,唉。”
馬飛微笑道:“人的本性,並不會因為文化程度和身份的高低,而有所變化。這個候立文,也就是湊巧當了官而已,德性是不會進化地。”
張影突然覺得馬飛說的很有道理,不由露出迷茫的神色,點點頭說:“你說的對。”
霍二寶則拍手叫道:“飛哥說的太經典啦!”
春蘭恨恨地說:“那個當官的確實太差勁了!他自己的車,既然有保險,為什麼還訛張邪眼?就算我一個農村老娘們,遇上這事,也不會象他那樣損呀!”
馬飛笑道:“嫂子你是女中豪傑,那家夥就是個人渣,不具有可比性,天壤之別啊,嗬嗬。”
被小情郎這麼一誇,春蘭的心,差點飛到天上,喜滋滋地盯了馬飛一眼,含羞拽住張影的手:“妹子,天不早了,咱們先歇著吧,不管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其實張影還沉浸在剛才馬飛差點被撞的驚險一幕中,此時看了馬飛半天了,發覺他行動如常,她也就放下心來,挽著春蘭的手,回到木屋。
馬飛買給春蘭的那套職業裝,春蘭帶回來之後,就立刻雪藏了起來,她可不敢讓張影看到,在農村幹活也不需要穿那麼昂貴的衣服,因此,她隻能把小情郎的這份心意,暫時封存。
第二天,張邪眼到村衛生所簡單治療了一下腿上的傷,就來果園這邊報到上班了,顯然傷情不重。
誰也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三天的中午,張邪眼居然接到了縣法院民庭的一張傳票!
當張邪眼急切地拿著那張傳票,找到馬飛的時候,他全身直哆嗦,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馬飛兄弟,不好了,對方告我們了!剛才縣法院的兩個人,跟我說的很清楚。”
馬飛正跟張影研究著養雞場的建設問題呢,聽他這麼一說,張影立刻接過那張傳票:“啥?那個候立文居然把邪眼哥告上了法庭?這家夥也太損了吧?”
馬飛皺眉思索著,要如何壓住這個候立文的事。
張邪眼抖著手說:“馬飛兄弟,你一定要幫我呀!我從來沒打過官司,一上法庭,我就腿軟哪。”
馬飛握住張邪眼的手,覺得他確實嚇著了,連忙安慰:“邪眼哥,你就放心吧,這事我替你作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張邪眼感激萬分:“嗯,謝謝,謝謝馬飛兄弟!”噗通,他竟然給馬飛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