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鬆動了動左腿,不由噝地一聲:“艸,真斷了!骨頭肯定斷了。”
馬飛把步槍往旁邊一插,雙手攥緊了丁小鬆的雙臂:“來,我背你,走!”
丁小鬆不由掙紮起來:“啥?飛哥,你別開玩笑!這是山坡!你背我?怎麼可能?”
馬飛怒道:“少廢話!你胳膊沒斷吧?抱緊我的脖子!快!”
馬飛瞬間將赤色酒挪移了一部分到體內,頓時渾身又充滿了力量!雙臂叫力,唰地一下,就把丁小鬆背到了身後。
“嗷!我艸,這腿真斷了,噝……”丁小鬆慘叫一聲,立刻雙臂抱緊了馬飛的脖子。
馬飛拎過步槍,喘了幾口氣,不由氣道:“小鬆,你特麼要謀殺我啊?手臂往下抱,別真的抱我的脖子啊!你要勒死我不成?”
“啊?哦。”丁小鬆也明白過來,感情是他慌亂之下,雙臂緊緊地勒住了馬飛的脖子,這要時間一長,馬飛就算累不死,肯定也要被自己給勒死,那就兩人全玩完了!
於是,丁小鬆的雙臂,緊緊地箍在馬飛的雙肩上,馬飛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手持槍,另一手往丁小鬆的屁股上一托:“走!”
丁小鬆雖然疼的直吸氣,卻說起了笑話:“飛哥,我靠,你摸我屁股!噝,我以後肯定要摸回來!哈哈,噝。”
馬飛知道他如此說笑,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減輕痛感,就邊跑邊說:“好啊!你肯定有機會再摸回來的!”
背著一個人,攀登陡坡,這可真是頗見功力的事。
丁小鬆看著馬飛艱難地一步步往上挨,心裏熱乎乎的:“飛哥,都說四大鐵,什麼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之類的,咱們這算不算戰友啊?噝。”
馬飛雖然姿勢難拿,但他並不累,依舊一步步往上攀,還有時間說話:“這算什麼戰友啊?都是虎口餘生而已,你小子賴在我背上,可要注意觀察老虎的動向。”
丁小鬆立刻回頭,向虎吼的方向盯了幾眼:“呀,飛哥,那隻老虎沒追我們!是我射殺的那頭鹿,救了我們的命啊!哈哈,噝。”
馬飛顯得更加地從容了:“哦?你確定沒有追過來?”
丁小鬆說:“確定!飛哥,不用走的這麼拚,嗬嗬。”
馬飛笑了:“嗯,我也不急,反正實在不行,我就把你一扔,喂了老虎算了。”
丁小鬆說:“嘿嘿,飛哥,你真舍得?”
終於爬上了斜坡,來到平地,已經花去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馬飛向著剛才射殺一頭鹿的位置望了過去,覺得如今距離那隻猛虎,約有六七百米的樣子,馬飛來到一棵稍粗些的樹後,把丁小鬆放了下來。
“哎?哎喲,飛哥,疼啊。”丁小鬆大呼小叫。
馬飛氣道:“等你進了老虎的肚子,就感覺不到疼了。”
丁小鬆涎著臉:“飛哥……我這不是還沒進老虎的肚子嘛,嗬嗬,噝。”
馬飛皺眉:“別廢話了,躺好。”
丁小鬆有些警惕:“飛哥,你要幹嘛?”
馬飛被他氣笑了:“怎麼?還以為我要非禮你啊?我當然是要幫你治腿啊。”
丁小鬆疑惑地看著馬飛:“飛哥,馬大夫?”
馬飛虎起了臉:“躺好!”
丁小鬆突然覺得,在馬飛麵前,他完全可以放鬆下來,以本我的樣子出現,不必裝出什麼優雅和紳士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