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邊的紀律也不錯,就算有說話的,也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足有七十人,全都是精壯漢子,有的明顯是農民工,但也多數帶著彪悍之氣。
候立章父子倆,看到這種情況,心裏一直惴惴的,如果這夥人突然鬧將起來,他們父子倆就肯定要遭殃!
飯莊的人趕緊送上了幾個菜,厲萬軍就站了起來,介紹道:“各位兄弟,大家可能有不熟悉的,麵前這位,就是沙四方沙哥,在昆山都知道他的名字,今天親眼見到了,哈哈!”
呼!剛剛還坐在飯桌前的近七十人,竟然齊齊站了起來:“沙爺好!”
厲萬軍滿意地笑了笑,雙手舉起,微微下壓:“各位兄弟,沙哥身邊的這位,是飛哥,馬飛!今後,在昆山西北地界,甚至整個昆山,誰特麼惹了飛哥,就是惹了我厲萬軍,就是惹了沙哥!大家明白了沒?”
近七十人齊聲喊道:“明白了!飛哥好!”就跟訓練好了似的,當然,也有些人,是跟著別人亂喊的。
厲萬軍笑了:“好吧,大家都坐下吧。”看到眾人都坐好了,他又說:“今天呢,是候立章候支書請客,大家盡管可勁吃,可勁喝,別跟候支書客氣!候支書不長眼哪,今天惹了飛哥,大家是來照顧照顧候支書的,哈哈。”
頓時,一陣哄笑聲響起。
有個板寸頭的漢子,站起來大聲說:“軍哥,既然這家夥惹了飛哥,他們怎麼還能站著?”說著話,摩拳擦掌,看樣子就要衝上來。
他這一帶頭,立刻有四十人都站了起來:“對,拆了他!”
厲萬軍眼睛一瞪:“艸!是你們做主還是沙哥做主?都特麼老實點,坐好了!”
呼啦,一夥人又統統地坐好,屏息靜氣,大氣也不出。
厲萬軍看到二青給自己倒的是昆山特曲,還算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提高了聲音說:“候立章,今天沙哥心情好,飛哥求情,我才饒過了二青,要不然,這小子必須斷兩條腿!今天這場酒席,就算是沒打斷他兩條腿的補償吧。你要是不服氣,盡管說。”
厲萬軍是沙四方手下第一高手,為人練達,敢做敢當,很多時候,沙四方根本不需要多說話,一切都由厲萬軍代理了。
賀大猛嘭地一拍桌子:“對!特麼的候立章,不服氣盡管說!”
沙四方端著酒杯,晃蕩著裏麵的白酒,沉吟不語。
候立章的臉色,立刻變成了醬紫色,端著酒杯的手,直哆嗦,卻不敢說什麼。
馬飛見不是個事,欺人欺的也太猛了些,連忙微笑道:“軍哥,大猛哥,今天就給候支書一個麵子吧。”
厲萬軍可也是人精,立刻就換了笑臉:“哎呀,飛哥,既然你說了,我今天就不再廢話了,喝酒喝酒。”
賀大猛雖然臉上纏著繃帶,也向馬飛點點頭:“飛哥,我聽你的。”
沙四方凝視著麵前的候立章:“候支書,這做人哪,要長眼!對不對?既然沒長眼,那就會沒臉!我馬飛兄弟村裏修路,你特麼派人截車,這就是自己找沒臉!”唰!沙四方一杯酒,直接潑在了候立章臉上,“以後啊,要是再發生這種事,嘿!”
鋼子雙手互搓:“沙哥,再發生這種事才好啊!我就有事幹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