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倒是無所謂,喝了口啤酒說:“不簡單?那又怎樣?我們隻是歌友而已。對了,今天的啤酒可是免單的,可勁喝,嗬嗬。”
奚香月也拿著瓶啤酒往肚裏灌,灌完後說:“你這人也不簡單。”
馬飛打趣:“你這個女人哪——不尋常。”他居然用的是智鬥裏麵的京劇唱腔。
奚香月捶了他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帶著我來找徐小龍,膽氣夠壯的,你就不怕打輸了,然後我們倆被他們抓住,我一個女人……下場肯定淒慘呀。”
馬飛啪地一拍胸脯:“沒有打虎藝,豈敢上山岡?沒有金剛鑽,我也不攬瓷器活啊,嘿嘿。”
奚香月剜了他一眼:“能的你。對了,你怎麼還說我啥不尋常?知道我厲害了吧?”
馬飛向他豎起大拇指:“奚鄉長確實是女中豪傑,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有這種膽量的女人。”
奚香月頓時不服氣了:“第二個?難道還有第一個?到底是誰?”
馬飛搖頭不說:“走啦,我還餓了呢。”
奚香月不依,追上來纏住他的胳膊:“你快說,第一個到底是誰?我到要看看,能蓋過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馬飛自然說的是李英姿,他端詳了一眼奚香月:“就你?想跟她比武啊?嘿嘿,肯定是滿地找牙的結果。”
奚香月直磨牙:“快說,到底是誰?”
馬飛悠然說道:“這人你也認識,就是我們村的,李英姿。”
“啊?”奚香月作為盤龍鄉的幹部,當然是認識並清楚李英姿這個人的,聽到馬飛說的是她,奚香月還真就沒辦法反駁,良久之後,在兩人走出KTV大門的時候,她才憤憤地說:“她當過特種兵嘛,我跟她比武肯定不行,但是,這裏,我比她強太多!哼。”她指的,是自己的腦袋瓜。
馬飛咧了咧嘴:“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隻是個笑話。”
奚香月冷哼一聲:“在真正的智慧麵前,任何武力都不值一提。”
馬飛苦笑搖頭,再不跟她爭辯,剛來到那輛桑塔納近處,就聽到了林玉書海嘯般的呼嚕聲,馬飛不由咂舌:“好啊!林書記這呼嚕,堪稱呼嚕王。”
奚香月噗嗤一笑,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就發動汽車,馬飛當然就坐在了她的正後方。
開起車來的奚香月,又恢複了女鄉長的冷靜、端莊,在KTV裏麵時的‘小太妹’氣質,不知道藏到了哪裏,幾乎是沉默不語。
馬飛往中間挪了挪,從側後方,以最舒服的姿勢,注視著專注於駕車的奚香月,頓覺女人這種生物,實在太善變了!不說眼前這個百變魔女鄉長,就說李英姿吧,當兩人處於絕境時,李英姿可是曾經瘋狂地跟馬飛愛愛,相處得跟夫妻一樣,但出了絕境,李英姿就此消失不見,連個電話也不打。馬飛忽然想到:莫非,她在等我的電話?
想起李英姿當時的豪放,現在又這樣臉嫩,馬飛也隻能搖頭苦笑:善變。
幸好我家張影,倒是一如既往,隻是她防自己跟防賊似的,唉。對自己最溫柔的,莫過於春蘭嫂子了,果然是‘好玩不過嫂子’呢,是不是找個機會,把春蘭嫂子給吃了?
“丁小鬆絕不簡單。”開著車的奚香月,忽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馬飛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