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小山和林菲耳語,狸叔和這些小賊們,卻都是一臉的狐疑,不知道楊小山搞什麼飛機。
他們正想豎起賊耳朵聽兩句,楊小山卻已經說完了,走到了油鍋旁。
“哎喲,這麼一鍋油,看起來燒得挺燙的啊!”
楊小山看著沸騰的油鍋,搓搓手,一副想下手卻又不太敢的樣子。
“少廢話,燒得滾開的油,能不燙嗎?”
“這小子,怎麼能說出這麼不上道兒的話?沸騰的油不燙,那什麼燙?”
“小子,我就不信,你真能拚上你這隻手不要!”
周圍這些男女小賊,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衝著楊小山嘲諷起來。
他們的話,既有嘲諷的意思,也是在向楊小山施加心理壓力。
“楊小山,你趕緊的吧!我們都等著聞聞你這隻手油炸過後的味兒呢,哈哈哈!”
狸叔大笑著,一副期待感滿滿的樣子。
這個時候,旁邊的林菲反倒是不急不躁了,好像對楊小山充滿信心的樣子。
“想聞我的手被油炸過後的味兒?你們明知道,這是壓根不可能的啊,一個個還挺會演戲的!”
楊小山冷笑著,也不用發功啥的,直接就把手伸進了油鍋裏。
這隻手一伸進油鍋裏,那自然不是虛的,確實就是伸進油鍋裏了。
隻是,楊小山臉色自如,一丁點的痛苦之色都沒有,而且並沒有立刻把手抽回來。
這副表現,和剛才大雞的那副表現可太不一樣了。
“嘿?這鍋底的鋼鏰,摸起來還真是有點滑呢,要不我一次性都取了,省得後麵費事?”
楊小山看著狸叔,笑著問道。
隻是這問話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嘲諷的意思。
狸叔臉色尷尬,訕訕的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大呼熱油怎麼沒有燙傷你之類的話。
“你們想聞到我的手被油炸過後的味兒,怕是聞不到了!”楊小山笑著說道,“現在,我的手可以收回來了麼?”
“好吧,楊小山,算你狠!”
狸叔點了點頭,也算是認栽了。
這一局比狠,他們想用一個狠字鎮住楊小山,所以搞了油鍋裏撈鋼鏰這一出。
可沒想到,不但沒能鎮住楊小山,反倒令自己這邊出了醜,更加落了下乘。
“說到狠嘛,我這人倒並不狠,隻是不那麼蠢罷了。”
楊小山抽出手來,看著那依舊沸騰的油鍋,冷笑道,“這種走江湖的把戲,本人就算沒玩過,至少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們想用這個鎮住我,當我沒讀過初中啊?”
說起這油鍋裏撈鋼鏰的絕活兒,其實源自於舊社會的油鍋裏撈銅錢,和古時候的油鍋裏撈秤砣,也是一樣的道理。
說白了,不管是在油鍋裏撈啥,反正套路都一樣,都是騙人的把戲。
最大的玄機,就出在鍋裏的液體上。
這一鍋油,看似是一整鍋的油,其實並不是,隻是表麵有那麼少量的一層油而已,油層底下的大量液體都是醋。
醋的沸點很低,大概隻有60攝氏度左右,而醋的密度大,油的密度小,所以油會飄在上方,醋會沉在下方,使外人看不到醋的存在。
當火焰加熱鐵鍋時,底下的醋先受熱,產生的大量氣泡便會上升,使表麵的油花翻滾起來,看起來就像油鍋沸騰一樣,而底下的醋的溫度,還到不了傷人皮膚的度數。
如果隻做到這一步的話,欺騙觀眾還是有點難度的,如果再往鍋裏加入一些碳酸鈣或者明礬,油鍋沸騰的現象就會變得非常劇烈,而鍋裏的溫度卻並不會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