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理解不了這種行為和感情。

誠然桑夏一心一意都是他,不奢求名分錢財資源,似乎隻要在他身邊就可以心滿意足。

但他不需要啊?

他根本不需要這種道德綁架自我感動式的陪伴。

女人的腦子裏在想什麼呢?

是覺得這樣,他會感動會憐惜嗎?

或許別的男人會,可他是白琛。

白琛讓公司多給桑夏安排活動和工作。

本來是想讓她忙一點的。

結果卻被桑夏理解為珍重看重,逼得她脫光了跪在床上,青澀又妖嬈,哭著求他占有她。

白琛在那一刻真的有些無語和疲憊。

大概是有了妹妹的緣故,他對女性開始心軟。

之後回想,他這個時候應該斬釘截鐵地把人拉黑,徹底斷絕關係,連工作上的彙報都不必有。

現在,他不得不點了支煙,深呼吸幾次後,“好,如你所願。”

“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

白琛眉眼冷淡,字字沉重,“我隻能給你錢,給不了你任何感情上精神上的反饋和陪伴,你懂嗎?”

桑夏一派歡喜,紅著眼眶點頭,“我知道,我,我什麼都不要的。”

她不要錢不要資源,她隻想能偶爾陪在白琛身邊就已經足夠。

如果沒有白琛,就不會有活著的桑夏。

白琛就是桑夏賴以生存的養料,無法失去。

起碼現在的她是這麼覺得的。

白琛認為她根本沒懂他的意思,沉默許久,男人解開扣子,“我去洗澡。”

桑夏後知後覺地感到羞窘,忙拉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臉越來越熱,等待白琛出來。

她沒經驗,自己偷偷看了一些片子,又問了有經驗的人,怎麼清洗自己,怎麼保養,怎麼才能讓男人最舒服。

桑夏把自己當成了明碼標價的外圍女。

白琛洗好澡出來,按部就班。

生理反應騙不了人,他是活人又不是死人,但即便是最該沉淪的時候,他的神情也沒什麼變化,眼神依舊清明深邃,是桑夏永遠接觸不到,也進不去的世界。

桑夏滿足了。

白琛下床簡單收拾一下,定了鬧鍾闔眸休息。

他還要去工作。

等到桑夏醒後,白琛再次重複他不能給予任何金錢以外的反饋,這是他的問題,“……那就堅持到你不能堅持為止吧,這場關係,你可以隨時叫停。”

桑夏滿足地摟住他。

她當時真的以為,她可以堅持住,可以接受白琛的所有。

即便冷淡。

因為他這樣冷淡,卻溫柔地對她,這難道不是偏愛嗎?

這真的不是偏愛。

這是教養,這是禮貌,甚至可以說是摻雜了一些上位者的憐憫。

白琛覺得既然是他惹出來的事,那麼就這麼解決吧。

桑夏很高興,高興了一段時間。

但漸漸的,她開始理解白琛的話是什麼意思。

除了床上見麵的時候,她根本得不到白琛的一點訊息。

男人真的很忙。

也從不會主動聯係她,哪怕是為了睡都沒有,都是她小心地向助理打聽,問白琛要不要,可不可以。

再見到白琛,是暑期,和白大小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