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的時候一定要主動出擊,這是媽媽教我的。
我踏進玄關,故意往姐姐身前靠去,“姐姐,我哪裏小?”
她快二十歲了,自然知道我話裏話外的意思,羞紅的臉像明月染了胭脂色,卻不知道逃,隻會躲閃著眼神後退,結結巴巴地想讓我去浴室收拾好自己,“你別凍著了快去擦擦……”
我見好就收,高高興興地借用了姐姐家的浴室,等衝洗好擦幹身體,又裹著浴巾出來。
姐姐不在客廳,在臥室把洗好的衣裳掛起來,我走過去貼住她蹭蹭,摟著她黏黏糊糊地喊,像小狗一樣。
媽媽說,會撒嬌的男人是仙品,會流淚撒嬌的男人更是,要抓住機會得寸進尺。
我學得很快。
看實踐效果,應該不錯。
“你,你不能,這樣。”姐姐紅著臉掙紮。
“我累了,今天做了好多作業,想抱會兒姐姐充充電嘛,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抱來抱去的呀,我們還一起睡覺呢。”我委屈地低頭蹭她。
我能聽到姐姐無奈的歎氣聲,然後她摸了摸我還有點濕漉漉的狗頭,拉著我去吹頭發。
我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低頭給她吹,吹好之後,仰起臉衝她笑,又拱進她懷裏。
我連仰頭笑的姿勢和角度都是精心練過的。
這一招也是跟我爸學的,聽媽媽說,這是他的招牌動作之一。
我一定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和姐姐才是青梅竹馬的標杆。
姐姐讓我抱了一會兒就要趕我走,我抿抿唇,可憐兮兮地請求,“我可以住在這嗎?睡客廳也行。”
“別,堂堂白家小少爺在我這睡沙發算怎麼回事,要是生病了我可承擔不起責任。”姐姐似乎有點生氣我逗她,垮著俏麗漂亮的臉蛋趕我走。
我隻好走了。
回到京海,我比在國外還忙。
在國外隻用學習,回家還要繼承家業。
舅舅雖說正值盛年,但到底還要看著海外市場,國內的位置,已經給我了。
於是,在我回國後,白家小少爺,已經變成小白總。
我除了上課,還要上班,好慘。
但是想到這些錢是給姐姐的,我又精神十足。
我一邊賺錢,一邊看婚紗,看鑽戒,看珠寶,看我要給她的一切。
因為太忙,等再見到姐姐的時候,發現她身邊又冒出幾個獻媚邀寵的男人!
我要氣炸了!
我躲在角落偷偷看,陰暗爬行!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時間,下次等會裏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再聚吧?”姐姐委婉地拒絕。
對麵男生瀟灑一笑,“我知道你有個小竹馬,不過,自古竹馬不敵天降,也許你可以看看別的男生呢。”
“你的身邊隻有他,沒比較過,又怎麼知道他好不好呢。”
這是當時姐姐勸我的話。
現在別人拿來勸姐姐。
我不理解,青梅竹馬怎麼了,彼此熟悉多年怎麼了,為什麼非要比,我若認定她好,那世上千萬人都不如她好,又有什麼可比的。
姐姐正要說話,又過來一個男生給她送情書。
因為這段時間我不在,所以京大和附近學校的雄性都要沸騰了,爭前恐後地搶著要跟她告白約她出去。
姐姐蹙起眉來好言拒絕,我衝過去推開他們,拉著她就走。